「方?才席上,陛下要给你?赐封,我没答应,其?实是……」
後半句话,没能?说出来。
因为有人?抬手,轻轻将她的嘴捂住了?。手心?温热,又柔软,就贴在她的唇边,她的一呼一吸,都落在他的肌肤之间。
他像是为这个举动,自己也极不好意思,目光闪烁了?好几下,但还?是望着她,轻声道:「主上不用向我解释的。」
他忽而扬起一个笑容,在夜色里,竟也很明亮。
「主上无论做什麽,都是对的。」
「……」
姜长宁在那样的目光里,一时无言。
直到他转身要走,手从她的唇上落下来,才忽然觉得离开了?那一抹暖意,竟然很不习惯,脱口而出:「江寒衣。」
然而还?没有等到她说什麽,同一时刻,远处便传来一个凄厉的喊叫声。
「走水了?!快来人?救驾!」
……
即便她已经有心?理准备,当真赶到姜煜的寝宫时,姜长宁的眉心?仍忍不住猛然一跳。
整座寝宫,烧得火光冲天,尤以卧房为甚,火舌翻卷可怖,任凭多?少人?慌慌张张地抬着水泼进去,也丝毫不见颓势。
许多?侍人?跪在外头,只知道哭。并非在哭里面那位主子,而是忧心?奉圣失职,难逃死罪。
而更多?的宫女,与闻讯赶到的羽林卫,没有哭的工夫,呼喝奔走着,仍在将一缸一缸的水送进去。
一片混乱中?,姜长宁瞥见一个身影仿佛眼熟,快步上前拉住:「果然是你?。」
是崔行云,不久前她见过?的那名羽林中?郎将。
这人?此刻的形容狼狈极了?,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打湿贴在额上,但见了?她,仍旧匆忙行了?个礼:「殿下如何来了??」
「听见动静,过?来看看,」姜长宁眉头紧锁,望着那熊熊大?火,「怎麽起的火?」
「不知道。陛下的寝宫,向来不许有小厨房,就怕失火,今夜天气好,又无雷击,好端端的,当真是怪事。」
崔行云擦了?一把汗,还?很好心?:「水火无眼,殿下切莫再往里面走了?,这里交给末将,您上外头等着就是了?。」
火场的热意扑面而来,即便只站在此处,也烤得人?浑身滚烫。
姜长宁将江寒衣往身後挡了?挡,自己望着那跳动的火光,只轻声道:「不对。」
她并不知这火因何而起,但只知道,晋阳侯季听儒尚被大?雨阻在永州,并未来得及赶到行宫,而至於她手中?的二十万兵马,就更是无法调动。
此刻姜煜若死,这朝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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