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听闻,心中顿时狂喜不已,贺长安这是在邀请自己吗!但她面上仍努力维持着镇定:“好,我到时候若有空便告知大人。”
说罢,江澜走出书房,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自己来此原本要办的事情已然忘得一干二净。
江澜从将军府来到玉妙苑,走进乔雁的屋内,以林台的身份给贺长安写回信:“贺兄,那日因惦记母亲,走得匆忙。
我并未生气,只是觉得那些贵女见死不救之举,实在不可取。在下母亲带着我借住在亲信家中,诸多不便。贺兄邀约我同去边疆谋划,我愿随贺兄前往,故改约。”林台书。
江澜将信送出后,转身看向床榻上的乔雁:“阿姐,过两日便是秋祈节,咱们一起出去看看吧,我还从未见过这般节日呢。”
“好,我近日事务颇多。你背上的伤怎样了?前几日出任务得了一瓶润玉颜,有祛疤之效,等下你带走。”乔雁闭目轻声说道。
“多谢阿姐,阿姐何时回母族?”江澜问道。
此问一出,乔雁却沉默不语。江澜见此情形,便也不再追问。
“阿姐,我先走了,你好生歇息。”
“嗯,润玉颜在梳妆台上。”
“好。”
江澜初次见到乔雁时年仅五岁,那时父亲领着她来到自己面前,那年乔雁九岁,父亲告诉她,此后乔雁便是她的姐姐。
……………
秋祈节当天。
秋祈节不愧是一个大型节日,整个江嘟城大街小巷从头到尾都挂满了红灯笼,来来往往的人群,充满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江澜最喜欢人多时的热闹场景,天光微暗,江澜便按耐不住,在庭院中找到了贺长安,“大人,外面好生热闹,我们现在出去吧!。”
贺长安转身望向江澜,面前的女子跟以往有些许不一样,她今天装扮得格外精致,you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江澜整体服饰以白色为主色调,裙摆和袖口处有淡蓝色的装饰,衣袖飘逸,外层的轻纱随风舞动,更显灵动。
江澜轻盈地提起裙摆,在贺长安面前转了一圈,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问道:“好看吗,大人?”
贺长安微微一愣,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不动声色地说道:“不是要出去吗,走吧。”
两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集市中。
集市上摆满了各式各样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江澜像个孩子般,对许多东西都感到十分新奇。
她的目光被小戏台处表演的傀儡木偶戏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看得如痴如醉。
“小娘子,让你夫君给你买一个呀,我们这儿买一个木偶还赠送一套教学方案,包教包会哟。”卖木偶的老板热情地招呼道。
江澜听了这话,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有些羞涩地扭头看向贺长安。
贺长安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银子,稳稳地放在老板的摊位前,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包起来,不用找了。”
江澜开心地接过木偶,在手里不停地摆弄着,贺长安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一小段距离,一前一后。
“烟火大会要开始了,别跟丢了。”贺长安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提醒道。
身后的女子没有作声,他回头一看,身后的女子竟然不见了踪影。
贺长安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他一边呼喊着江澜的名字,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起来。
江都城河岸边,四下里了无人迹,只有风吹过芦苇丛发出的沙沙声。
江澜抽出手中的佩剑,剑身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她的目光冷厉,紧紧盯着对面的几个身影,厉声道:“从将军府一路跟到这儿,你们也够有耐心的。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对面站着几个蒙面黑衣人,他们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袍中,只露出一双双透着狠厉的眼睛。
每个人都手持佩剑,剑尖微微下垂。
他们中间有一个蒙面人向前迈出一步,开口道:“我们要取的是贺长安的性命!你和他是何关系?”
江澜听后,不禁嗤笑出声,声音中满是不屑:“刺杀贺长安?哼,除非你们今天把我杀了,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们几个连贺长安的一根头发丝都休想碰到!”
“好大的口气!”蒙面人冷哼一声,随即手猛地一挥。
刹那间,几个人刺客向江澜扑来,剑影交错,在河畔展开了一场的厮杀。
江澜长剑一挥,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刺向最前面的刺客。刺客侧身躲过,手中的短刀顺势向江澜的腰部划去。江澜一个后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刺客的手腕,刺客吃痛,利剑脱手,下一秒结果了他的性命。
长剑与长剑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河畔的芦苇在他们的打斗中被纷纷折断,河水被激起阵阵涟漪。
女子以一敌多,却丝毫不落下风,仿佛是一位在战场上久经沙场的女将。
江澜的脚下,前来行刺的刺客已横七竖八地倒下,鲜血浸染了岸边的草地。她的直逼向最后一名刺客,手中的剑稳稳地架在其脖子上,寒声逼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然而,未等她得到答案,刺客竟决绝自刎于她的剑下。
江澜不禁眉头紧皱,满心疑惑与不甘,她急忙上前,欲要扯下刺客的面罩,探寻背后的真相。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澜警觉顿生,她身形一闪,朝着树林飞奔而去,躲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隐没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