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喝到七点多吧,余幼惟感觉身体有些冷,开始不舒服。
胃部从一开始的轻微绞痛,到后面越来越难受得紧,额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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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沈时庭刚开车回到地下车库。
还没解开安全带,就看到了手机弹出的微信电话,便先接了起来。
“……沈时庭呜呜呜……”余幼惟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我吐血了,我要死了……”
沈时庭愣了一下,他忙下车:“吐血?”
“对呜呜呜我吐了好多血啊……”
沈时庭心中一沉,砰地一声快关上车门,转身就往家跑:“别慌,别乱动,别乱跑。”
“我马上到家了。”
“别害怕。”
沈时庭冲回家,就看到余幼惟蜷缩在马桶旁,脸色惨白,泪眼婆娑:“沈时庭呜呜呜呜我好疼……”
马桶里的呕吐物带着刺眼的红血,沈时庭大脑空白了一瞬,忙把余幼惟捞进怀里,打横抱起来就往外走:“别怕,不会有事儿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余幼惟缩在他怀里,眉心轻蹙,额间的碎都是汗水。
没赶上电梯,沈时庭直接抱着他走楼梯。
八层的楼梯,沈时庭全程步伐稳健,余幼惟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和粗重的呼吸。
来到地下车库。
林柯已经启动车子在等了:“沈总,我已经定位好最近的医院了,大概二十分钟。”
沈时庭轻轻把余幼惟放到后座,搂进怀里:“惟惟,醒醒……”
车子急驶向医院。
余幼惟模糊地睁开眼,脑袋晕乎乎的,哽咽了一声:“……沈时庭,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时庭手掌托住他的脸颊,轻声哄道:“不会的,马上就到医院了。”
余幼惟安静了一会儿,吸吸鼻子,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要是我死了,你会跟冯小姐结婚嘛?”
沈时庭问:“我为什么会跟她结婚?”
“你们不是订过婚么……”
沈时庭沉默了下:“她跟你说的?”
“嗯。”
“没有。小时候大人们开玩笑的,我没有跟任何人订过婚。”
“真的嘛?”
“嗯,真的。”
余幼惟往沈时庭衬衣上抹了一把眼泪,指尖轻轻揪住了沈时庭的领带,又哼哼唧唧地问:“你今天系的领带,是那天跟她一起去音乐会,落在她那里的那条么?”
沈时庭再次沉默,似乎在思考:“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