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庆功宴散了之后也没各回各家,而是又约着去喝了第二场。
“你这个点儿还不回家,你老婆不揪你耳朵揍你啊?”言戒看着对面撸串撸得满脸辣椒油的胖鱼,笑问道。
“嗐,我老婆跟她小姐妹上马尔代夫逍遥去了,哪儿还记得我啊?”胖鱼擦擦嘴:
“再说了,我多久没跟哥们儿好好喝顿酒了?陪我哥们儿深夜畅聊是应该的啊!她管不着!”
“啧啧啧……”言戒为他鼓掌:
“多日不见,我们鱼儿硬气了啊。”
“那可不?”胖鱼挺直腰杆,回归正题:
“所以我们春爷是怎么了啊?喝一顿不够还要拉着人喝第二顿,是有什么掏心窝子的话要跟兄弟聊一聊?”
言戒抬手点点他,轻笑一声:
“唉,心里烦啊。”
“烦什么,说出来让哥们儿高兴高兴。”
“烦,好像着了一人的道儿了。”
“着什么道儿?”胖鱼警惕地瞧着他。
言戒这便点点自己心脏的位置:
“还能着什么道儿?好像一时疏忽,让人撬了我心房了。”
胖鱼听他这话,却没有很惊讶,只意味不明地扁了扁嘴。
他这反应显然在言戒的意料之外:
“嘿?你一点都不关心哥们儿的私生活啊,之前不是还急着要给我介绍对象儿,现在来事儿了又熄火儿了,连是哪位天仙都不好奇吗?”
事实证明,胖鱼不是不好奇。
他只长长地、疲惫地叹了口气:
“还用猜?要是高考题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那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就是清华北大高材生。”
胖鱼瞅他一眼,替他公布了答案:
“江南岸是吧?”
言戒捂着脸笑了:
“这都看出来了?你现在越来越行了。”
“拜托,这还用看?”
胖鱼都不想说他:
“咱俩可从开裆裤玩到大,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瞧你在人面前那不值钱的样子!啥时候看你你都盯着人家,人不乐意理你你还笑呵呵往上贴,就说刚才在饭店门口分别那会儿吧,我见你就恨不得把眼睛贴人身上看着人回房安稳睡下再回来!好歹一身家几百亿的大少爷,能不能金贵点稳重点?”
胖鱼数落完言戒,又有点发愁:
“不过言戒,你不是认真的吧?江南岸他长得再好看也是个带把的!男的啊!!你真要搞男同吗?你爹妈不得拿着扫把把你打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