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继续寻找黄泉府主连泉的下落,白素翻看实验记录偶然看到了祛除无心槐的方法,她利用笛飞声的血找到了天坑中由无心槐养殖的水蛭,利用水蛭吸收了笛飞声身体里的毒血,笛飞声解毒昏迷,方多病扶着他,四人出了山洞,打算在附近找一处地方休息。
却不妨此时,角丽谯带着学公、血婆和大批金鸳盟众前来围剿,方多病将笛飞声托付给李莲花,与众人打斗起来,奈何敌人强大,且人多势众,方多病被雪公血婆围攻陷入危机,又有大批高手未在周围虎视眈眈,另有大量高手围剿白素和李莲花而来!
李莲花此时顾不得遮掩,将笛飞声扶到一棵大树下,右手伸入袍内抽出一柄长剑,正是少师剑!白素见李莲花手持少师飞身加入方多病处的战局,轻笑一声:“既如此,我也来舒舒筋骨……”她手向下伸出,一柄银光软剑出现在她的手上,却是刎颈剑!剑如灵蛇,白素握剑击飞前来送死的金鸳盟众人,见李莲花已经使出相夷太剑击杀血婆,打退雪公,救下了方多病。
李莲花在方多病的怔愣中转过身来,“游龙踏雪,相夷太剑!”只听一声娇笑,“当年李相夷看到东方青冢梅园中有一株异种梅树,美不胜收,欲折梅十七朵,赠与四顾门女子十七人,东方青冢不允。于是二人在梅园比武,你将其挑败折梅而去……”
来的是一名身穿红衣的娇艳女子,正是角丽谯!只听她似是回忆:“我记得你当年用的就是这招游龙踏雪吧,”她魅惑一笑,“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李相夷!”
李莲花笑而不语,却听旁边一个清冷的声音:“我家小花承蒙武林第一美人挂怀,对他的往事真真是如数家珍,白某人代替外子谢过了……”却是白素手持刎颈缓缓走来,刎颈剑蓝光四溢,似乎昭示刚才的一场血战!
白素左手持剑,右手长袖拢在身前,遮住自己隆起的小腹,站在李相夷身侧,与其并立。方多病呆呆看着二人手中兵器:“少师破万军,刎颈化柔骨……”
角丽谯听罢白素的话,笑容愈发娇艳:“夫人这是吃醋了?我和李门主可是旧识了……”她满眼含情地看向李相夷:“李门主,别来无恙啊-十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的年轻英俊啊!”
「角大美女,也真是客气了」李相夷把玩手中少师,“这十年未见,我看你这样子都见老了……”
方多病浑身一震,“当真是李相夷!”
“你嘴可真是贱!”角丽谯怒道:“比十年前还令人讨厌!”她忽又笑道:“碧茶之毒竟让你武功不输?”
李相夷傲然道:“区区一个碧茶之毒,又怎能困得住我相夷太剑!”
“是啊!”角丽谯柔柔叹息道:“我这十年苦练功夫,就是为了破你这相夷太剑!”
她的表情骤然阴狠下来:“今日我定要杀了你!”说罢拔剑出鞘,旋身而上,李相夷上前一步,少师一提一抹,接住角丽谯的剑招,转手挥出一剑将角丽谯击退一丈有余!
角丽谯受伤,唇畔一丝血迹缓缓留下,“今天我先不与你斗!救尊上要紧,来日我再于你算账!”话音未落手中丢出三颗雷火弹!李相夷少师平展,打出一道剑气,将雷火弹在空中引爆,一股爆裂浓烟蔓延开来,三人纷纷躲避!
角丽谯趁机带走昏迷中的笛飞声!
金鸳盟众人离去,李莲花再也坚持不住,他不尊白素嘱托,连续两日动用灵力,现在体内灵力沸腾,竟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白素连忙上前扶起他的身子,她抬眼看向丢下手中剑飞扑而至,也伸出手欲扶的方多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将人扶到树下做好,为其理顺体内灵力。
李莲花醒来,看见少师和刎颈立在身旁,白素坐在他身后为他调理内息,而方多病背身而立,为二人护法。他轻咳一声,自行运转内息,收功。
白素从他身后站起身来,默默不言。
“你醒了?李莲花?”方多病轻声道:“不对,应该叫你李相夷了对吧?”李莲花轻喘一声,抬起头来,“是。”
方多病道:“你会扬州慢,你和笛飞声一直有瓜葛,你对我爹的事如此了解,你一直想要甩掉我,就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方多病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所以白衣大侠也是你,对吧?”他见李莲花默认,长叹一声:“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担心你的安危……”李莲花道:“方小宝,有些事,我并非刻意隐瞒……”
方多病单方面不听李莲花的解释,跟他大吵一架,甚至还透露出怀疑李相夷那柄云铁所铸软剑——刎颈,是捅破单孤刀同为云铁所铸宝甲的唯一武器!
李相夷惊疑不定:“你是说,刎颈之所以会泛出蓝光,是因为它是云铁所制?”他回忆昔日单孤刀送给他送他软剑作为十八岁礼物的情景,“难道我的刎颈来自贺家那块云铁,那贺家三郎莫非是被师兄……”他不敢再想,只道「此时另有内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他并无证据,又不想破坏单孤刀在方多病心中的形象,竟讷讷不言!
方多病更加生气,“怎么?谎言被拆穿不知如何圆回来?还是你现在连骗都不想骗我了?”李莲花诚恳道:“小宝,很多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说的话,心生怨恨……”
方多病对李莲花十分失望,面对李相夷歉意又坦然的目光,他终是下不了手,“今日你我,犹如此笛,从此以后,只当陌路!”他折断笛子,负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