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待在剧组,曾在道具组工作过,这类机关刀具是他的爱好,这件武器可是他精心制作的。
那尖刀朝季容川而来,一点锋芒刺破空气,怪里怪气的样子像现代版不锈钢长枪。
季容川拍过好几年动作戏,身手赶得上半个武术指导。
此刻他快速反应,侧身躲过,紧接着身影一晃来到男人侧面,一记干净利索的侧踢,直接把对方手里的利刃踢飞。
男人下意识看向空空如也的掌心,季容川趁机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的腹部,男人如受到重击的麻袋,笨重而缓慢的向后飞去,屁股着地撞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容川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系列反击下来,男人完全不是对手,前后都受到重击的他瘫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呻吟着,男人忽然捂脸哭了起来。
“滴滴……”
姜锦嬛带着酒店保安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季容川身姿挺拔,侧身立在男人身前。
而那男人哭的撕心裂肺,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保安一边一个架起男人,拖着狂哭的他离开房间。
季容川捡起地上的刀具,细心地用衣服包着保留指纹,放在沙发上。
姜锦嬛惊魂未定地将碎发捋至脑后,后怕的捂着胸口,心跳如雷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季容川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给她端了杯温水。
“别害怕了。”
我会保护你。
后半句他说不出口。
季容川笨拙地举着杯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用另一只手的衣袖小心翼翼给她擦泪。
姜锦嬛冷静了一会儿,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门口?”
忽然有人哐哐敲门,一向憨厚内向的陈恒言语里夹杂着焦急。
“姜老师,川哥在你这儿吗?他突然开走道具车跑了,李导……李导很生气,在片场发火呢!”
姜锦嬛惊讶地看着他。
季容川脸侧向一旁,摸了摸后脑勺:
“陈恒替我回来取东西,看到门口歪歪斜斜的保洁车觉得有些异常,我害怕你出事……”
他说完猛地站起来走向门边。
前进的脚步受到阻碍,季容川回头,那阻碍只来自她指尖捏住的薄薄衣角。
那双不笑时常常泛着冷厉颜色的眼睛,此刻湿漉漉地凝望着他,她淡粉色的唇翕动,惹人怜爱的声线拨动心弦。
“谢谢你,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充满破碎和脆弱的面容映入他黑亮的瞳孔中。
她看到他眼中都是自已的倒影,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重新腾涌如汹涌海浪,清晰的心跳声化作趁风而长的燎原之火,染红了她耳畔。
季容川喉咙干涩,如山峰耸立的喉结划出一道波浪。
他渐渐靠近,看她并无后退之意又上前一些,两人鼻尖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
暧昧的气息相互交换,缠绕在彼此的脖颈带来丝丝甜意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