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醒了!”
他愣了半晌,喜不自胜地扑过去却得到一个嫌恶的眼神,想要拥抱的双臂停留在半空。
“进忠,你怎敢直呼本宫名讳!”
病房外的晴空被乌云慢慢占据,直到几个小时后下起瓢泼大雨,路上行人躲避不及匆匆在雨中狂奔,灰蒙蒙的天垂下晶莹的雨滴,模糊间人影似是成双。
“罢了,本宫累了你先退下吧。”姜婉婉侧身支起胳膊倚在病床上,一举一动,眉眼神态都与病房里的现代化设备显得割裂。
戴忠轻声退去,关上了房门。
长长的走廊上,戴忠的背影被灯光拉得很长。
刚刚给他包扎的护土刚查房出来,看到戴忠时顺嘴问了一句:“姜小姐还没醒吗?”
戴忠眼神直直看向前方,却没有聚焦在某物上。
他扭头看向护土,无知觉地点点头。
护土安慰了他一句,继续查房去了。
一周后,医院通知戴忠病人经过观察,已经可以出院了。
他走进病房,那个姜婉婉正在窗前发呆,听到门锁的声音便移步过来。
知道自已可以出去这个有着难闻气味的白色大房子后,她露出欢快的笑容,眼神湿漉漉地对戴忠说:“进忠,我也不知为何会来到这个异世,但我只有你了。”
戴忠望向她的眼睛,情不自禁搬抬起手想要抚摸她脸庞。
却在看到那双眼睛眼底里隐藏不住的淡淡抗拒后,自嘲般一笑。
也是,她不是那个姜婉婉,她是真正的魏嬿婉。
是进忠为她倾过一次伞,便用半辈子护着的令主儿。
但是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主子奴婢。
尊卑贵贱的阶级依然存在,却被掩盖在声色权钱的外衣下。
戴忠忽略她的抗拒,一把将人搂过来,怀里的人明显身体僵直着,他淡淡一笑:
“奴才会永远护着娘娘。”
戴忠带着她回了国,综艺那边本就因为这场意外愧疚着,被拒绝补录后只好自已想办法。
他们回到了那栋别墅。
夜里,魏嬿婉在洗手间磨磨蹭蹭,直到房间里的灯暗下来才出来。
她摸着黑走向一旁的沙发,用毯子盖住自已的身体。
明天一早再回床上,她是这么打算的。
想到自已好不容易爬上皇贵妃的位置,却来到这个异世,再次不得不依仗那个奴才,她随手将沙发上的软枕扔到了几米之外的门口。
忽然房间里大亮,魏嬿婉扔软枕的手还停在半空。
穿着一身丝绸黑色包边睡衣的戴忠正站在门背后,他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沉默像钝刀,割伤了某些过于柔软的东西。
魏嬿婉穿着姜婉婉最不常穿的那身睡裙,乳白色的,纯棉带着蕾丝边的,长至脚踝的裙子。
白嫩的脚丫缩在毯子里,浑身上下只露出姣好的脸和很少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