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梁集先是尴尬了下,很快又找到话说。
“梁程虽书读得好,但是年纪尚小,又未娶妻,平时也不眠花宿柳,和姑娘相处的不多而已……话说,这小丫头都走了,你我今日找她的事都还没说完呢。”
他转移话题的狼狈叫杨文鄙视,他瞥他:“那你刚才怎么不拦着她呢?”
“这是你家,那是你儿媳,你问我怎么不拦着?”梁集瞪眼。
“你也知道是我家啊。”杨文双手叉起腰,“你有客人的自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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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纱三人来到石舫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这天气闷热得很,她记得早上出门时,见火烧了半边天。
都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大约旱了这些日子,总算快下雨了。
云纱从怀中取了块帕子递给杨白羽。
“热吗?”
杨白羽接过,却笑:“不热。”
他心情很好。
云纱自己用袖子擦了擦汗:“恐怕会下雨。”
“你说下雨就下雨?你是雷公电母啊?”
梁程没好气,心里又燥又热,一手扇子摇出残影。
“来来来,睁大你的眼睛往那看。”
云纱冷笑,指着水边,“看见那些低飞的蜻蜓了吗?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它们飞得那么低吧?”
“我当然知道。”
“那你说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纱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句我都知道的话,难道你却不知道?哟,你不是举人吗?啊?”
“这叫什么,杨白羽?”她转头问。
杨白羽:“不懂装懂。”
梁程气道:“你才不懂装懂呢!蜻蜓低飞,不就是要下雨吗?”
云纱嗤了声。
“你在这猜答案呢?你真懂就说清楚,为什么蜻蜓低飞代表要下雨。”
“我不知道行了吧!”梁程倚栏坐下来,“你知道你说啊?我不知道杨白羽肯定也不知道,你怎么不问他呢?”
“切,两句话就原形毕露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又不丢人,撒谎才丢人呢,这是人品问题,对吧,杨白羽?”
杨白羽清脆应声:“对!”
笑意在他清澈的眸子里漾开,宛如荷花落了片花瓣在水面上,拨出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