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大人我们不敢隐瞒。”贾大娘继续推阿俏,“阿俏,好女儿,你还知道些什么,快跟大人说。”
“那天……那天晚上它还在谭公子手上。”阿俏指着那枚碧玉扳指,道,“但是奇怪,第二天就不见了。我以为……以为是谭公子收起来了。”
……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铁衣守在醉翁园院门外,看到了蹦蹦跳跳走到近前的青儿。她一手两只手都提着东西,靠近之后油纸包里散发出食物的香气。
“我爱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要你管。”青儿停下,瞪了她一眼。
“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
“你怎样,要打我吗?来,给你打。”
青儿步步紧逼,铁衣节节败退,一直退到院墙根儿。
“你……”他还真不敢对这丫头怎么着。
“傻大个。”青儿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身昂首挺胸地走了。
“你……你才傻!”
木良漪在院子里都听见了铁衣捶胸顿足的声音。
因她喜静,加上府中下人也懒怠,所以一天当中的大多数时间这院中都只有她们主仆两人。醉翁园里花木扶疏,木良漪在树荫下放了一张躺椅,正躺在上面看书。
“姑娘。”青儿确认院子里没有旁人后,快步来到木良漪身边,将手里的东西搁在茶几上,然后腾出手,从怀里摸出两张折好的纸。
木良漪将书扣在身上,接过来展开,见上头画着两个人像。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蒙着面,露出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和弯弯的长眉。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妇人,道姑打扮,面上皱纹明显,且左脸上长着好几颗比皱纹更加显眼的麻坑。
“怜娘的易容术真厉害,若非事先知道,我绝对看不出这上面画的是她。”青儿指着那道姑评价完,又指着另一张自己的画像道,“把我画丑了。”
木良漪闻言莞尔,将画像递还给她:“稍后烧掉。”
“是。”
青儿把纸卷好塞进袖子里,重新拎起油纸包。
“姑娘,我买了刘家蜜糖铺的盐津梅子、樱桃煎和荔枝煎,还有朱记酒楼的酱肘子跟酱猪蹄,你要吃吗?”
“你自个儿吃吧,我困了,睡一会儿。”木良漪合上了眼。
青儿见状立即停了拆油纸的动作,把所有东西一并抱起,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不多时拿着一张薄毯返回,轻轻盖到木良漪身上。
往四周瞧了瞧,见没什么要做的了,才再次返回房间,拿了零嘴在连接走廊的台阶上坐下,一边吃一边看着木良漪。
太阳逐渐西斜,青儿吃饱了,也被晒困了。她挪到一侧有柱子的地方,打算靠着柱子小憩一会儿。谁知刚闭上眼,额头忽然砸下几滴凉爽。
青儿猛地清醒:“姑娘,快醒醒,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