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只要所有的彩礼都留在女方家里,女方所谓的陪嫁只有几床棉被,那么女方就是在卖女儿。
这些烦心的话题一涌入张勤芳的脑海里,张勤芳一张漂亮的小脸都拧巴成了一团。
要是何伟深跟何家也都是这个想法的话……
“吃亏?”何伟深差点都快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了。
要不是他在骑自行车,必须看前面,不然他必须回头,跟张勤芳好好讨论一下。
头,是没有办法回了,讨论还是可以的:“为什么会觉得吃亏?等咱俩结婚之后,你这么一个大活人都嫁到我家,成我老婆,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当我孩子的妈,我赚大发了。”
他从来没觉得,用两千的彩礼娶到张勤芳是一件吃亏的事情。
如果他真觉得吃亏,那么他就不会这么干。
其他不要彩礼,还愿意倒贴他的女人,不是没有,他不要,看不上啊,他就只想跟张勤芳做夫妻。
只要满足这一点,两千块钱,何伟深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真的……”何伟深跟后世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的反应,让张勤芳又是吃了一惊。
何伟深还能有这么好的思想,觉得出点彩礼,娶个老婆组建一个家庭甚至是生孩子是一件赚大发的事情?
“你别忘了,你要跟我结婚,得按我的要求,去参加工作的。”何伟深不止要付出金钱,从此以后,身边还多了一个管东管西,让他失去自由的人。
她没有记错的话,何伟深在何家可是最自由的人,亲爸亲妈的话,都不好使。
自由惯了如野马一样的男人,即将被套上缰绳,不但没有不习惯地反抗,还乐呵呵地欣然接受,愉快地表示:从此以后,自己也是有主的人了。
张勤芳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心里都冒出一句:事出无常必有妖!
何伟深这么样样点点直戳她心巴的表现,是不是因为何伟深在憋着,准备给她来一坨大的?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张勤芳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在张家生活了两辈子的关系,她这都快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不论别人做什么事情,对自己不好,那是正常的,对自己好,肯定是有古怪……
可到现在,何伟深的确是只对她好,没做过什么让她生气、不舒服的事情。
就她现在这个情况,身上干净得连个钢镚都没有……
“管吧管吧……”何伟深喜忧掺半的感叹,“我妈说,我这个野性子,就缺一个能管得住我的人。现在好了,等你嫁过来,我妈该高兴了。”
赔了赚了2
“……”张勤芳沉默了一下,边海明不是断六亲,他是绝六亲,所以上辈子,她日子过糟心,就是没有婆媳的困扰。
哪怕这样,她也知道结婚前和结婚后,婆婆口吻前后完全相反的实况。
看到被自己宠着长大的小儿子真跟耙耳朵似地听“另一个女人”的话,到时候,何伟深的妈心里只怕不是欣慰,而是要气死了。
“何伟深,我这么一个情况,你到底图我啥啊?”到底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张勤芳想要问个明白。
“图你钱……”何伟深幽幽地开口。
张勤芳:“……”
“你有那玩意儿吗?”何伟深“噗嗤”一声笑了,“不需要你告诉我,我都知道,你兜里比你的脸还干净,啧……”
图钱,张勤芳也得有那东西让他图才行啊,没有,他图什么?
“对,我、没、钱!”张勤芳气短又气愤,作为一个快上班两年的人,手里连一毛钱都没有,这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哪怕大家都有习惯以及默认,子女在结婚之前,赚到的钱,都是要交给家里的。
但谁家也没跟张家似的,每每发工资,李翠兰就把张勤芳的工资掏个干净,一分都不给张勤芳留。
得亏张勤芳工作的布厂没有发工资条的习惯,不然,李翠兰肯定还要对工资单的。
“你都知道我没钱,那你告诉我,你还能图我什么?”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被揭了短的张勤芳干脆气呼呼地在何伟深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警告何伟深,最好别得罪她。
她说自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可能被欺负了都不吭声,从来不是一种“谦虚”的说法。
这不,何伟深惹她不高兴,必须挨一巴掌。
张勤芳的那一巴掌对何伟深来说,不算什么,何伟深知道,张勤芳收着力呢。
昨天晚上在张家蹲夜的时候,他打蚊子的巴掌都比这力气大多了:“既然你没有钱可以让我图,那我只剩下图你人了,又没的选咯。”
张勤芳脸红了一下:“何伟深,你还真喜欢我啊?”
“喜欢啊!”何伟深毫无闪躲地给予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昨天这话,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没记住?”
“不一样……”张勤芳揪了揪何伟深的意思,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喜欢是分很多种的,而何伟深对她的喜欢,似乎是很认真的那一种。
“有啥不一样的?”大直男的何伟深哪儿会懂张勤芳的纤细敏感,“喜欢就是喜欢。”
张勤芳松开何伟深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你喜欢我多久了?”
“……”向来对张勤芳有问必答的何伟深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突然哑声了,“你、你家快到了,要、要不,今天你还是上我家吃饭去吧。”
想着,何伟深又补充了一句:“我家今天晚上有红烧肉,味道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