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间,阿犬再反手拔出「三代村正」。
——当!
能够以五十军势突袭信长而得手的蜂屋贞次,兵法又怎可能是泛泛之辈呢?
连前田庆次郎都没有信心能挡住的两刀,都被蜂屋贞次勉强挡了下来。
只不过,如果阿犬只有这两刀的程度,那她就不是那一个能在战场上杀武士如切菜一样的阿犬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阿犬的攻势就如狂风骤雨一样,一刀比一刀更快地使出,身影鬼魅,只来得及挡刀的蜂屋贞次差不多连刀影都看不清,连连后退。即使阿犬每一刀都不重,但都斩在无法发力的点,而且有不少刀仅能用盔甲硬挡,刀已经不够快了。
如果前田利家在这里,大概就会认出这是阿犬曾经用来对付铃木佐大夫的攻击方法,而且比起那一次,阿犬的速度更快也没有留手,只见蜂屋贞次身上盔甲像是被一刀刀凌迟,满是斩痕就可以知道。
「喝啊!」
为了摆脱这劣势,蜂屋贞次大喝了一声,放弃了防守阿犬斩向右肩的一刀,而是奋力一击,攻向阿犬必救的上半身。
「笨。」
阿犬冷笑,放开了手中的刀。
如果以蜂屋贞次这样的手法能打败她,那她在那流放在外的四年时早就死了,根本生存不到现在。
放开的刀因为惯性加上初代村正的锋利,直刺在蜂屋贞次的右肩。这是这一刺让本来的刀势偏了,阿犬也趁着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快速转身躲过蜂屋贞次孤注一掷的一刀。再用反手刀,挑开蜂屋贞次前胸的盔甲!
「啊——」
如果阿犬手中不是三代村正这名刀,也许无法切开蜂屋贞次那手工精细的盔甲,只不过这世界没有如果,蜂屋贞次的前胸被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洒出。
「死吧!」阿犬止住转动,反手刀一转,双手握刀再直劈向中门大开,几乎失去战斗力的蜂屋贞次。
如果这是一对一又是在马上的战斗,那蜂屋贞次就死定了。可惜现时并不是,再说阿犬和他是在步战,两人都没有骑马,而且这里还有其他武士来插手……
「啊——快走……蜂屋大人快走!」其中一位三河武士瞬间把蜂屋贞次甩到身后,而自己来挡那一刀。
「别阻道!」
对阿犬来说,这些人插手有意思?还是有的,就是为蜂屋贞次挡去致命的那一刀,令死去的人不是蜂屋贞次。
受了重伤的蜂屋贞次对那些前仆后继的同僚大叫。
「本多纯一郎在此——啊——!」
「不能……你们不是对手……」蜂屋贞次拔出右肩上的村正丢下,又强压着前胸上的伤口,试图再上前。
想要再次上前跟阿犬决战的蜂屋贞次却被其他三河武士架起,接着所有明知不敌的三河武士义无反故地挡在阿犬的面前。
阿犬才不理会那些家伙说完了话,她现在的目的就是把蜂屋贞次杀死,再说这久违了几个月的杀人快感让她完全不能自拔。在斩人的瞬间又夺去了一把刀,回复了双刀的状态,两刀舞动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更狠,穿梭在三河武士之中,带起了一朵朵血花,眨眼之间,生命每一秒都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