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凌韵抬步走去。少年赤脚站在回廊尽头中央,全身上下——就只裹了一床被子。
白腻精致的脖颈、锁骨、小腿和手,虽然露出的不多,但视觉冲击力极强。
林赐无辜地看她:“我没别的衣服了。”
昨天他的衣服被他自己撕坏了。
……凌韵是知道的,所以她以为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跑出来,所以刚才才敢放心和齐何辜说话啊!
凌韵推着他往回走:“所以你不应该出来。万一有别人在怎么办?”
“所以有别人在吗?”
不知是不是有意,林赐的目光扫过她的领子。
“没有。幸好阿枳已经走了。”
凌韵能感受到锁骨上异样的存在。就像条虫子横趴着,越去注意就越觉得痒。
凌韵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开。
“嗯。我是听到她离开,见你迟迟不回来,才出来找你的。”
林赐天真无邪地望着她,大眼睛里满满盛着她,说的话好像也满心里都是她。
凌韵心里“嗤”了一声。
十八岁?反正看他的心眼是完全不像。
两人回到里屋,凌韵把林赐按回床上,叮嘱:“等会有人送衣服来,那之前不许离开这张床。”
“嗯,听姐姐的。”
林赐坐在床沿,裹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素净的小脸和一小片白皙的颈下肌肤,仰头乖巧地看着她,忽然眨巴眨巴眼,道:“姐姐,你这里好像有东西。”
说话间,抓着被子的一只手已经伸向凌韵锁骨。那里有个不甚明显的异块。
凌韵倏地歪了下身子躲开他的手,同时抖了抖衣襟:“有吗?”
没有。
那个形状诡异的东西已经不在了。林赐眼眸微弯,有些深邃。
凌韵垂眸掩住神色,脊背笔直,仪态端庄。
她不得不如此。
那只虫子,在刚才的动作间,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小这个设定很香的,嘶溜~
虫子躺在斜坡的边缘,岌岌可危摇摇欲坠,凌韵觉得心里也有千百只虫子在爬,搞得她心口痒,哪里都痒,恨不得立刻把手伸进衣服里狠狠地挠。
凌韵如坐针毡,可是林赐笑吟吟地看着她,可怜兮兮裹着被子,小手从被子下扯着她的裙角,她一时间又找不到借口离开。
“姐姐在合欢宗有什么事要办的?我来这里一个月了,还算熟悉,或许可以帮忙。”
“没什么事,只是来看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