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暗的灯火,她看清楚牢房里关着的那个人的面容时,整个人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徐……徐文州?
他怎麽会在这里?!
里面的徐文州显然也看见了她,忙从坐着的枯草堆里站了起来,语气激动道:「衔霜,你怎麽来了?」
【徐大哥,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怎麽会这样……】
听见里面的人开口唤自己,衔霜仍是有些不敢相信,里头那个穿着囚服,鼻青脸肿的人竟真的就是徐文州。
她想起了什麽,猛然回过头,质问霍则衍道:【是你做的?】
【是你把他抓来了这里?】她想起徐文州身上的伤,咬紧了牙关,面上的神情看起来却很是悲恸,【你还对他动了刑?】
「是!是朕做的又如何?」霍则衍被她眸中的悲怆刺痛,口中承认得却是乾脆而又狠戾,「不过朕可不屑於对他用刑。」
「是他自己自不量力袭君,却又偏偏技不如人。」他语气嘲讽道,「单凭袭君这一项罪名,就够他死上千万次了!朕没有当场杀了他,而只是将他关押在这里,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听着霍则衍的话语,衔霜仍是难以置信。
怎麽会?徐文州怎麽会去袭君?
她走到狱槛旁,隔着狱槛,比划着名问里面那人:【徐大哥,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从徐文州低低的声音中,衔霜才大致明了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昨日徐文州和友人小聚後回到客栈时,她已然消失不见,从岁欢带着哭腔的话语里,才知道她竟是被人带走了。
岁欢还小,也没法将来人描述得太清楚详尽,但徐文州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毕竟在这大晟,还有谁人敢自称「朕」?
联想起先前一笑而过的坊间传闻,他很快就敏锐地明白了,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带走他未婚妻子的究竟是何人。
但即便那人是皇帝,他也依旧不甘心,衔霜是他爱慕了三年的女子,更是他尚未过门的妻子,断然没有成婚在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人夺走的道理。
他想去讨个说法,却被看守宫门的侍卫拦在了皇城外,挥刀要赶他走,他却怎麽也不肯走。
正是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霍则衍来了。
两人虽身份相距悬殊,但因着衔霜之事,竟也一时没了君民之分,相见时分外眼红,交谈不过几句就起了冲突。
徐文州见他强占衔霜,不肯归还,冲动之下竟先动了手。
而霍则衍本就看他极其不顺眼,便不许侍卫插手,与他厮打了起来。
徐文州毕竟是个读书人,比不得霍则衍自小习武,武艺精湛,自不能与之较量。<="<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