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予初听着云里雾里。
“那些补品跟珠宝啊!阿行说是你给我们买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破费了,我们上了年纪,对这些东西都不太在乎。”
在客厅那会,宋予初没怎么认真听他们说话,的确没听到裴言行怎么介绍这些。
宋予初也没想驳了裴言行的面子,只是淡淡点头,“你们喜欢就好。”
连之倾似乎没感觉到女儿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想趁着这个时间将事情问清楚。
“初初啊,这件事你怎么想?”
宋予初没什么反应,“什么怎么想?”
听到这话,连之倾快速瞥了门口,为了以防万一低声询问:“阿行这身体,真的就这样了?”
“我们感情很好,没有离婚的打算。”
突如其来转换话题,连之倾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对方挑明这件事,自己下意识顺着她的话,说道:“不离婚让他继续耽误你?”
“男欢女爱结婚怎么就是耽误了?”
“他无精症,万一以后真治不好,生不了孩子,那你……”
宋予初不耐打断她的话:“那你们当初那么急着让我回国结婚究竟是为了什么?结婚,生孩子,生二胎,难不成我这一辈子就必须得将这些当任务、当目标?”
“也不是说当任务目标。生个孩子有保障,以后我们不在身边,总得有人陪着吧?”连之倾说。
以后有人陪……
听起来多么可笑啊。
宋予初扭过头看向窗外,室内只开了盏昏黄的床头灯,周遭气氛在她的话中沉寂下来。
刺骨的寒风吹打着落地窗,窸窸窣窣携带着急促的雨水,敲打在窗外噼里叭啦地响着,格外清脆悦耳。
这不像雨,更像是冰雹。
今年的冬天好似来得格外慢,十二月份了都没有看过一场雪,不知是遗憾还是怀念。
京北早些年的冬天,细雪能飘一整天,有时也会洋洋洒洒飘三天三夜。
同样的场景,不同的地方。
忽然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她才八岁。恰逢小年,因父母在宜城,独留在京北的宋予初被隔壁裴阿姨带回家一起过年。
京北早年的冬天,雪下得格外大,雪厚得一脚能陷入到脚踝。
宋予初穿着一件米白色棉衣,包裹得严严实实,与邻居好友携伴堆雪人。
刚堆成雪人的形状,就差几个装饰物就完成了。结果刚站起身,大老远就看到朝这边跑来的裴言行。
那时的裴言行算得上同龄小孩的噩梦。品行不坏,却总爱带着趣味相投的小男生一起恶作剧、弄哭女孩子。
不过裴言行恶趣味跟他们不同,他只爱捉弄宋予初。
“这不是打扰她跟小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