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如此蠢笨,曲解了宋秋池话里的意思。
就在他掩面痛哭时,一个人突然大喊了一句。
“你们快看,最下面还有一封信。”
那人很自觉地将信递给了顾宴庭,顾宴庭赶忙将信拆开,是宋秋池的字迹。
信上只有短短两行话。
“顾宴庭,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不要试图寻我,放过我,祝福我。”
“昔日的沈竹已死,今日的宋秋池也将死去,会有新的人替她们活下去。”
顾宴庭看完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装回信封,站起身环顾了周围几圈,出声询问:
“宋秋池呢,你们谁见到她了?”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她好像……没回来。”
另一边,宋秋池已经来到码头边,通往朝国的船即将出发。
她害怕明日离开再遇到什么变故,干脆今晚就走。
站在甲板上时,望着被夜色笼罩的故乡,宋秋池却觉得格外轻松。
一直以来她都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不论是父亲的事,还是顾宴庭。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缺乏安全感,遇到困难时,下意识隐忍,以为退一步就可以解决问题。
可她却忘了,恶人是不会因为她的退让而心软的。
过去她丢失了自己,如今她已经找回来了。
从现在开始,宋秋池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也不会再一味隐忍退让,她要为自己而活。
怀抱
在船上休息了一夜,翌日起床吃早点时,宋秋池意外听见一旁有打斗的声音。
她放轻脚步,循声找去,只看见一个男人被一群人堵在角落。
那群人高高在上,言语里满是讥讽。
“敢和我们剧团抢演出机会,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剧团散了。”
“不过是一群草芥组成的草台班子,难登大雅。”
男人低头沉默着,那群人大概以为他是害怕,语气更加得意。
没承想男人突然暴起,揪住为首的人的衣领与他扭打起来。
宋秋池心下一惊,赶忙去寻找外援,等她带着人赶到时,为首的人捂着脸龇牙咧嘴,其余几人将男人按倒在地正准备动手。
“住手,在船上随意动手,你们就不怕出点意外,大家一起掉进海里吗?”
宋秋池看了男人一眼,出声制止。
男人似乎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用力挣脱开几人的束缚,胁迫着其中一人跑到船边,恶狠狠威胁他们。
“别逼我,我什么都干的出来。”
不知是被男人的神情吓到了,还是畏惧宋秋池身后维护秩序的人员,几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男人也像是如释重负般跌坐在地。
宋秋池赶忙拿出随身的医药箱,想替男人处理伤口,却被男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