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写了两个字,“等我”。
梁政委此刻也走进病房,看见了信上的内容。
打量了一下沈熹的神情,他斟酌着开口:
“沈熹同志,你认识那个杀手?”
沈熹点了点头。
“算是认识吧。”
“他做这一出的目的,大概是想给某些人营造出我父亲已死的假象,从而保护我父亲。”
梁政委摸了摸下巴。
“沈熹同志,你试试看能不能将他变成我们的人,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帮助。”
沈熹望向窗外,神色严肃。
“或许不需要我劝说,他大概本来就想要转变阵营了吧。”
从病房出来后,沈熹被安排去处理了伤口。
顾宴庭也在,还要亲自为沈熹包扎伤口,但被她拒绝了。
“小熹,你认识那个杀手?”
沈熹点了点头。
顾宴庭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失落。
“就这么放他离开,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那你是对他有了感情吗?”
给我一支队伍
沈熹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事到如今,她连自己的内心都有些看不清。
手忽然被人握住,柳大妈摸了摸她的脑袋,神色关心。
“小熹,你没事吧?”
“小祺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人没事就好。”
她看起来像是哭过一场,眼睛还有些红肿,却还是强撑起笑来,宽慰她的情绪。
“我不明白,祺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以前还拿祺哥当榜样来着。”
提问的人是阿野,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大家都不明白,昨天众人还在一块嬉笑,怎么忽然间一切就都变了?
沈熹终于明白从事情刚开始就感觉到的违和感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她父亲被带走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是这种感觉。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她心软放走了谢凌祺。
“好了,小熹需要休息,咱们先回去吧。”
柳大妈招呼众人离开,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她和顾宴庭。
“秦晚意的事情我听说了,我没想到她会将一切的矛头指向你,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顾宴庭的语气里满是自责,沈熹摇了摇头,随口问了一句。
“她怎么样了?”
顾宴庭如实回答。
“人没什么事情,只是昏过去了。”
沈熹点了点头,之后便呆呆地看着窗外,不再出声。
顾宴庭也跟着沉默了一会,挣扎了半天,最后他还是选择开口。
“小熹,我……”
只不过刚喊出沈熹的名字,就被她出声打断了。
她扯了扯被子,闭上了眼睛。
“我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之后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