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你别急,把知道的事说给我听听。”
“薛楠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又是邻居,我俩关系特别好,小时候,我俩可淘了,经常一起爬树掏鸟蛋,撒尿和泥巴。”
“嘿嘿,”丁越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时候不懂事,我们还扯过小姑娘的裙子,还抓吊死鬼玩。你知道吊死鬼不,就是梧桐树上的一种虫子,深褐色,裹着椭圆形的茧,茧外面粘着碎树叶,头顶上开个口子,那虫子就从顶上探出头,吐出长长的丝吊挂在梧桐树上,
那时候女孩子都害怕,躲得远远的,我俩可不怕,把茧撕了,掏出虫子,用针管往它肚子里打水,打的它的肚子鼓鼓的,可好玩了……”
苏然听的嘴角直抽抽,这爱好真恶心,打断他喋喋不休的废话,“说重点。”
丁越安抱歉的笑笑,“哦哦,不好意思,我这就说重点。一个星期前,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刚吃了一口,吧唧就趴桌子上了,当时给吓得我嘞,还以为饭菜里有毒,急忙把他送去医院。”
“可从那之后,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毛病。他生病之前,我们两个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也没觉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这几天在想,我和薛楠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你看我这几天倒霉的不能再倒霉了,他也突然昏迷不醒,这事儿就很离谱,大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苏然点头,“他的病确实有问题,确切的说他这不是病。”
“不是病?”丁越安一屁股坐在床上,神情恳切,“小时候我俩发过誓,要同生共死的,他可千万不能出事。”
“大师,要怎么救他你说,我一定照做,我做不到,他爸妈也一定能做到的。”
苏然:“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要见到本人才行。”
“这好办,我现在就带你去。”
苏然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四十,“现在去不打扰吗?”
“不打扰,薛楠现在在医院,二十四小时开门。”
“那好,你过来接我吧。”苏然同意。
丁越安骑着小电驴,驮着苏然,两人风驰电掣的向薛楠住的医院驶去。
有了苏然的平安符,丁越安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神清气爽,一路上嘚吧嘚吧说个不停,讲他和薛楠的事。
丁越安家和薛楠家是邻居,当年薛楠的母亲王梅难产,虽然最后母子平安,还是落下了很严重的病,几乎下不了床,还是丁越安的奶奶给治好了,自那之后,两家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其乐融融的过了十几年。
后来薛楠父亲的事业越做越大,搬去了市里,分隔了几年,直到上大学,丁越安和薛楠分到一个班,两人高兴的不行,便一直形影不离。
薛楠病后,丁越安一直闷闷不乐,每次去医院看薛楠,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似的,心里就特难受。
现在遇到苏然,觉得好兄弟有救了,心里高兴,嘴就跟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
丁越安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目的地,市中心医院。
“大师,一会儿见到薛楠的爸妈,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他爸妈特有钱,保证要多少给多少。”
苏然看他一眼,淡淡问道,“他爸妈对你好吗?”
丁越安不解,“好啊,对我跟对亲儿子似的,没得说。”
苏然翻个白眼,有这么个好大儿,也是福气。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快九点半了,住院部安安静静,几乎没什么声音。
薛楠住的是单人病房,王梅正握着儿子的手说话,丈夫薛广元在一旁安慰,听见有人来,王梅赶紧抹了把眼泪。
回头见是丁越安,还带了个年轻的姑娘,以为是儿子的同学,两口子也没多想。
薛广元神情憔悴:“小安,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这是你们同学吧?”
禁术
丁越安赶忙介绍,“薛爸,这位是苏大师,她可厉害了,一眼就瞧出薛楠的病有问题,是我带她来看看。”
薛楠爸妈对他视若已出,丁越安一直称呼他们薛爸,薛妈。
两口子看着苏然,就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只当他们是胡闹,没相信也没责怪。
薛广元心里难受,叹口气,“小安,我知道你关心楠楠,心意我领了,大晚上的也不安全,看看楠楠就赶紧回去吧。”
“苏大师,你怎么来了?”身后走进来一个老头,看到苏然后又惊又喜。
苏然笑着打招呼,“大爷,我们又见面了。”
“太好了,苏大师,我可找着你了,这两天我满大街的找你,怎么也找不到,可急死我了。”
老爷子说着扭头看向儿子,见他还杵在那,不满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苏大师,还愣着干嘛,快向苏大师问好。”
薛广元打量着苏然,自已老爹说过,吃包子的时候遇到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师,跟半仙似的,算的可准了,还说了给老板娘算卦的事,当时自已也觉得挺厉害的。
后来儿子病了,老爷子就满大街的找半仙,说能救孩子。
没想到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王梅轻轻拽拽薛广元的衣袖,后者架不住老爹的眼神刀子,只能别扭的打招呼,“苏大师好。”
老头名叫薛大河,自从孙子莫名其妙的病倒后,他就觉着不对劲,想找苏然,可是又又没联系方式,只能满大街的找人,急的嘴角都起泡了。
没想到苏大师居然自已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