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什麽?」
声音嘶哑的厉害,且说了两个字停顿许久才吐出後面的话。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松石心里打突突。
郎君怎麽发现的?
有心不说实话,但顶着谢临安的视线松石胆突,且他们郎君聪慧过人,恐怕已经发现端倪否则不会问他。
思忱片刻,松石如实禀告。
末了不情不愿地补充道:「也不严重,就一点点而已。何况她害的郎君生病卧床,合该长长记性。」
说完,松石没敢抬头看谢临安,屋里一时寂静。
「郎君……我,我这就去送烫伤的膏药。」
「不必。」谢临安淡声开口。
经过此事,她应该不会再缠着他了。
垂眸继续看手里的书,视线飘忽落在手上,脑海里忽地想起昨晚俩人手指交握。
小娘子的手又小又细,见缝插针似的往他的手心里钻。
怔愣片刻後恍然回神的谢临安蹙眉,招呼松石打水净手,连着洗了三遍,可那种软香玉似的触感,好像怎麽也洗不掉。
第10章第10章
学堂结束课业後,卢石头都是第一时间去铺子帮忙照看,觉得阿姐太过操劳,他做一切力所能及之事。
这天结束後,卢石头装好书本便要离去,却被严夫子叫住。卢石头头皮发麻,同窗们都幸灾乐祸的看他。
「哦。」卢石头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然後就一屁股坐下等着。
待严为之收拾好东西,学堂的学子们也全都走了,他招呼卢石头一并往外去。
「你阿姐手背上的烫伤如何了?」
每日早晨都会去买菜包子,严为之一眼就瞧见阿雪手背上的红肿,像是两颗花生那麽大,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当时他就询问她是否上了药,阿雪说晨起时抹了。
烫伤不是小事,严为之一直挂念着她的伤势,甚至上课时都走神几次,勉强硬撑着上完一天的课,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探望阿雪。
「还成,我阿姐说没什麽事儿。」
卢石头不爱念书,更抗拒和夫子一道走,於是说:「严夫子,我还要回去帮阿姐看铺子,就先走一步。」
上学几日,说话措辞确实比之前讲究不少。
严为之欣慰一笑,随後道:「正好顺路。」
这一路上卢石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来的,也是第一次发现严为之竟然是话痨,嘴就没停下过,翻来覆去的询问关於阿姐的事情。
年纪尚小的卢石头还无所察觉,单纯以为严为之没话找话。
到了铺子,远远瞧见莲花也在,她也瞧见他们了,於是笑着起身:「行啦,我不耽误你了。」
说完,朝着阿雪挤眉弄眼。
待看见严为之和卢石头後,阿雪还以为莲花是怕撞见夫子家访,怕石头丢了面子。於是朝着她点头笑,「好,你先去忙,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