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喜欢吃,就想着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城里,正好做两屉给你尝尝,还想吃吗?想吃明日我再做,你叫松石来取。」
站在暗处的松石冷着脸。
都被郎君堵现行了,还敢用这招?当真是无耻。
「我送你回去。」
卢石头插不上话,也不敢同谢临安说话,便和松石默默跟在俩人身後。
月光如水,洒在年轻男女身上,地上映出二人的身影,尽显般配。
阿雪很兴奋,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和谢临安说话,分享近日发生的趣事。
「……然後婶子说,哎呀,那不是长虫,那就是一截树枝啊!」阿雪边说边笑,「也不知道是什麽树枝,上面的花纹当真像是蛇一般,所有人都被吓到,没敢往後院柴垛子去。」
从酒楼东家王财富到洒扫的婆子,全出现在阿雪的嘴里,但唯独没提严为之。
她在说在笑,他偶尔嗯一声,阿雪没察觉出谢临安情绪不对,等走到客栈前,她惊讶:「怎麽这麽快就到了。」
往日里要和石头走很久才是。
让卢石头拎着饭菜进去,阿雪站在那和谢临安道别,还提到:「我要是给你写信,你能不能回我一次呢?我还没收过别人的信呢。」
当然,也没给别人写过,谢临安是第一个。
谢临安没说不好也没说好,站定之後反问她:「最近还有什麽有趣的事吗?」
认真思考之後,阿雪摇头:「没了,我都和你说了。」
面若冠玉的郎君眼睛形状温柔,好像看人的眼神也温柔似水。平静的水面之後是探寻的意味,面前单纯善良的小娘子丝毫未察觉。
「对了,你喜欢肉馅还是素馅,我明天倒出时间就能做包子的。」
「只给我做?」
「当然!」
阿雪回答的乾脆利落,丝毫没有迟疑,谢临安却又接着问:「旁人没有?」
不远处的松石拧眉。
郎君……怎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边,阿雪立刻点头,「当然没有,你是不够吃吗?这样,我多做一些,你下午叫松石来取。」
谢临安神色淡淡。
阿雪察觉出他情绪变化,不太明白他怎麽了。
……
翌日,做好包子的阿雪等着松石,但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
一直到日落西山。
此时的松石过来请示道:「郎君,可要去酒楼取包子。」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