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调皮道,“我也知道呀。”
相视一笑?,经过今晚,两人熟络了许多。就像是熟知两人间的秘密之后的了然,一切都变得自然起来。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其实这?件事情也禁不住细想。白意觉得自己在韩凇面前像是一个透明的人,拥有的和失去的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但关于韩凇,好像隔了一层朦胧的薄雾。
他?就站在她?身旁,真?真?切切,她?了解他?的为人和修养,也隐约能够察觉到他?不凡的身价,但他?究竟是谁?在这?个社会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她?不了解。
有时会陷入迷惑。
是否是自己太贪心了,萍水相逢而?已,她?所好奇的是别人的私事,对方有权利选择是否让她?了解。
可有时又觉得真?不公平,自己就像是橱窗里的展品一样,被他?了解得彻彻底底,可自己却始终不了解橱窗外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矛盾又无解。
偏偏自己又不是一个能够开口?问出这?些话的性格。
于是结果就是,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直至沉溺在这?片不知名的海底,而?她?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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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凇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沉寂的夜晚,白意隐约听?到司机的声音,大约时间已经不早,回过头看看,萤火虫都消失无踪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暖意,“走吧,司机到了,冷不冷?”
白意摇摇头,“还好,我看到国外的女生都是这?样的打扮,就当提前适应,以便入乡随俗吧。”
韩凇瞪了她?一眼,颇有一种?家长的架势,“要注意身体。”
挺奇怪,以前韩露也常常有这?样的打扮,那时他?只在想:这?姑娘真?是越来越疯,抑或是小女孩的世?界真?是难懂。
到白意这?里,反倒是先担心起她?的身体了。
那样穿衣服,身体怎么会吃得消?
白意笑?了笑?,语气颇有些挑衅意味,“我知道啦,你好像我的长辈哦。”
韩凇也被姑娘偶尔任性的语气逗笑?,双手?虚扶在腰间,低头,舌尖抵了抵唇角,无奈地摇摇头,“胡说是不是?”
有一种?白意从未见过的气质,非要形容,大概就是少年意气和斯文败类的结合。
姑娘吐吐舌头,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假装服软道,“没有啦,那叫你哥哥行不行?”
温软的声音让男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