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过后,风宿阳继续说:“我接受这段关系,也会慢慢接受你,但前提是不能做出影响到风家的事,你可以去报仇,在律法和道德允许范围之内,我不会管。”
这也是他在昨天上最终都没有走进地下拳场的原因。
那样的场所在州律法允许内经营,只要不做出超出律法的事,他都不会插手。
这也是曾经的队友用生命来教会他的现实。
”不会。”序鸣看着他的眼睛,回道:“我不会做出任何对风序两家不好的事。”
风宿阳点头。
一些话一旦摊开来讲,或多或少都会对他们之间刚刚浮现出的感情苗头产生影响。
但不说,这件事就会一直搁在风宿阳的心里,就会让他无法彻底的去看待和思考两人之间的感情变化。
看着为了屈就自己而蹲在地上的人,序鸣说:“你先站起来,我们去沙发那边说。”
风宿阳起身后序鸣自己控制着轮椅一起走了过去。
看着他坐下后,序鸣在隔出一步距离的位置停下。
“你能和我说这些,我是开心的。”
风宿阳不语,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同时你的坦诚也让我觉得愧疚,我是有事情在瞒着你。”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风宿阳的神情,毫无波澜。
序鸣勾唇自嘲地笑了一声,说:“你一直都在怀疑对吗?”
风宿阳点头。
“果然瞒不过你。”序鸣说。
风宿阳说:“但我不会再问,你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
去报你的仇,去结束那些让你痛苦的事,而且现在的军盟也需要动一动了。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空荡的院子中只有那盏路灯在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着有限的空间。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而过,他们都在心中消化着彼此说出的那些话。
客厅中那盏落地灯光穿过他们两人,在地面上形成的影子是交错着的。
就像此时他们在坦诚过后,两颗心也在慢慢靠近一样。
“想听的话,你……
经过这一番的谈话,客厅中的两人有了一段极短暂的相视无言。
在沉默中,序鸣轻轻动了一下身下的轮椅,在碰到风宿阳的脚尖才停下。
他抬手勾住风宿阳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勾着指尖,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轻缓的脉络跳动。
“风宿阳。”序鸣喊他的名字。
“嗯?”
“你和我说说话。”序鸣手下也从勾着的动作变成了轻捏。
感受着从指腹传来的那些枪茧带来的触感,序鸣动作放得更轻。
风宿阳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缠在一起的手,问道上:“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序鸣回。
抽出自己的手,风宿阳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问:“你睡了一天,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