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给你寻了个好出路,付尚书的长子对你可是。」
隗泩笑了,
「那个癞蛤蟆不是成太监了麽,要男宠干嘛?他又不行。」
他紧握着手里的剑柄,侧头小声问:
「公子,你说的援兵啥时候到?」
贤王不以为然地道:
「你也该听说过,你身後的人是个懦夫。当年来到乐丹不久,因为满大街都在笑他是乞丐质子。一时受不住这些闲言碎语,他竟然将一路陪他乞讨的婢女给杀了,试图以此逃避那段不堪的过往。」
「可是乞丐就是乞丐,还是个懦弱胆小,只敢对自己人下手的乞丐。」
「小男宠,今日本王若放你跟他走,你便要背着腿瘸哑巴的乞丐太子,一路乞讨回离国。回去後还要因为你见证了这段耻辱,而被他一刀捅死。」
「可不比去尚书府好过。」
隗泩半天没听到路行渊回答,就听贤王叭叭了,他都怀疑是让他吵得没听见路行渊说话。
这贤王八怎麽这麽磨叽,烦死了。
他实在忍不了,骂道:
「嘴巴是吃了屎吗?这麽臭。」
「想吓唬人你也说些五马分尸啊,万箭穿心呐。」
「一个二个的,就没些新鲜说辞,天天拿这点陈芝麻烂骨头吓唬人。当你爷爷我是吓大的呀!」
就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再说他是不知道吗?
是不怕麽?
他是逃不掉。
还想把他送给那癞蛤蟆做人情?
隗泩一想到那癞蛤蟆就恶心,喘了口气接着骂道:
「就你这样的王八还想当皇帝,痴人说梦的是你自己吧。人俩都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你算个狗|屎啊!」
「还想当皇帝,你咋不上天呢?」
隗泩嘴上骂的痛快,其实心里慌得不行,小声地又问了一遍路行渊,
「公子,到底有没有援兵啊?」
路行渊貌似十分享受隗泩护在他身前的感觉,连隗泩骂人他也没露出什麽厌恶的表情。
他并没有从隗泩身後走出来,只微微侧了一下头,声音淡淡,
「杀储夺位,贪心不足。贤王殿下又惯来喜欢违背约定,早晚是要遭到反噬的。」
贤王不以为然,
「反噬?」
「太子已死,你即将是个瘸腿的哑巴。而本王为太子报仇,解救质子。谁来反噬本王?当今圣上只有容淮这一子,皇位只能是我的。」
「待我坐上皇位,定不会被一女子挟制,先废除那无用的制度。绵延子嗣,兴我乐丹!」
路行渊望了眼四周的山林,淡笑不语。
他如此淡然的笑容,成功地激起了贤王的怒火。
「来人!将他给本王按住。本王要亲手割了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