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自己去的,但却是孤故意放松警戒,让你驱狼进山。」
乐施看着被押着略显狼狈的贤王,
「孤本以为皇叔当时便要向孤动手,再嫁祸给山狼。没成想皇叔仅仅是妄图藉此毁孤名声,自己俘获民心。却险些害了昭映。」
「昭映自小最粘皇叔,若知此事情,想必定心痛不已。」
闻言,贤王苦笑着,
「可惜了,竟真是天助,可惜啊可惜。」
路行渊不动声色地看着隗泩,瞧着像是没察觉什麽不对。
当初为了激化他二人之间的矛盾,特意给贤王送了五只山狼的大礼,顺便试探一下鬼泩的身份。
只是若是这小兔子知道了,怕是要生气。
还好,他的小兔子心思单纯。
路行渊低头看着隗泩紧紧牵着自己的手,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贤王回想着过往的一切。两次计划的过程都如此顺利。而原来所谓的顺利,皆是乐施安故意给他放的口子。
他突然无比挫败,
「本王竟未有丝毫察觉。」
「侄儿啊!是皇叔低估了你!此一局,皇叔输的心服口服。」
「走吧。要杀要剐回了丹阳,由圣上亲自定夺。」
「呵。」
乐施安嘴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此时火红的日头已经有一半落下了山头,山谷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
乐施安的脸色也随着越来越暗。
面对着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已过而立之年的贤王,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畏惧。
从嘴里发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慌乱颤抖,
「本王乃圣上亲弟,是你亲皇叔,你不能……」
乐施安抬手一挥,剑刃刮破皮肉,随剑刃飞溅的鲜血,在夕阳下更加艳丽。
「处理一个意图谋反的逆位,就别劳烦父皇了。」
贤王难以置信地瞪着惊恐的双眼,他想捂住喷血的脖子,双手却被士兵死死押在身後,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皇叔,一路好走。」
乐施安眼睁睁看着贤王在挣扎中没了生息。
才转身来到路行渊的面前,
「此次多亏行渊兄帮忙出谋划策,且抛开自身安危以身入局,才能如此顺利手刃逆贼。行渊兄跟着受惊了,马车这就到,稍作整顿,便可继续赶路。」
路行渊点头,
「殿下不必挂心,贤王与离国使臣勾结,要害的是我与殿下二人。我帮殿下,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
「不论如何,这份恩情,施安谨记於心。」
乐施安拱手,路行渊抬手还礼。
两个太子在这儿客道,
隗泩打完架,这会儿一放松下来累的不行,随便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头就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