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轻易提及这件事。
明明,她十二年前就知道了。
却隐忍至今。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我希望,她是愿意的,跟你也算是幸福的。”
“但我一直不明白,你明知道我跟她的事,为什么还要接触我。”
“你,不觉得很古怪吗?”
“还是这是你们男人的通病,觉得刺激?”
她并不介意提起男女情事,但有点厌恶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带来的禁忌。
近乎恶心。
恶心他,也恶心自己。
她的恶心溢于表面,触动了谢成雍,他忍不住上前,失了些许风度,在温言荃要移步走开时,攥住了她的手臂,逼近她,俯下头。
“你在恶心我?”
“还是,觉得我恶心?”
同样的字,不同的意思。
温言荃看出了他的失态,眉梢微扬,没有跟着失态,任由他攥紧自己,低声道:“我只是好奇,好奇你们男人”
你们男人。
她还有别的男人吗?
有,周齐,她真正名义上,或者至今也只有这个人完全拥有过她。
美满的家庭,宠爱的爱情结晶。
一切都如此完美。
她仿佛还在留恋它。
至少这些年,谢成雍从未见过这人对周齐表露过任何厌恶。
他竟不如那样的男人?
“你拿我跟他比?他算什么东西?那样一个背叛你的玩意儿你还念着他?”
这对高傲的谢成雍简直是致命的侮辱,他恨不得掐死她。
但明明攥着她的手臂,却舍不得用力,只是不想她走开。
咬牙切齿的质问就在耳边,也在谢成庸的眼里。
这人的确得天独厚,明明也五十了,却保养如此好,仿佛三十多许,有逼人的强盛迫意,足以在女性先天的身体弱势上给温言荃足够大的压迫感。
她的确觉得不适,皱眉了。
谢成雍看到了,抿唇,退开了一步,但没有松开手。
“他不配跟我比。”
他偏执于这件事,反而是硬要跟周齐比。
多奇怪啊。
很矛盾。
而且事实上,周齐确实半点都还不如人。
温言荃挑眉,一字一句,“但,周齐,这个人是你特地为我挑选的丈夫,不是吗?”
谢成雍原本失态的情绪忽然被深寒冰水淹没了,一下子冷了下来。
心脏也咚咚咚剧烈跳动。
手松开了,他身体有些恐慌地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