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味辨人,慕容直觉这个姑娘也不像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但为什么要藏起来,见不得人似的呢?想不通。
傅竞帆转了转僵硬的脖颈,继续将混不吝进行到底,“我可请不出来,这小雀雀脾气大的很,怕给我抓伤。”
慕容实在受不了小儿子这么癫的状态了,“行行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您今天来干嘛?是来看我的吗?是的话为什么两手空空?”傅竞帆倒反天罡地挑起理来了。
混蛋儿子当了二十八年,游刃有余。
慕容懒得理他的疯言疯语,“和你徐阿姨在这附近一起吃了晚餐,突然想起来你住这里,就顺路来看看。”
好一个“突然想起来”、好一个“顺路”啊!
“您大点声,让我们家小雀雀听听,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吗?在这种家庭氛围之下,人家更不敢轻易现身了。”
慕容“啧”了一声,回怼道:“劝退人家的,是你的家庭氛围吗?明明就是你这张贱嘴。”
谁来救救她啊?躲在里面听这对活宝母子吵架的随遇真的很想遁地而逃。
慕容又和傅竞帆聊了快半个小时,话题无非就是让他没事多回老宅看看、要记得奶奶八十六寿辰、以及徐阿姨的女儿秦舒雯是个不错的姑娘之类的。
可能碍于真的以为有女孩藏在这里,最后一个话题话说的很克制。
傅竞帆一直神游天外地敷衍着。
见儿子兴致缺缺,慕容也不打算继续讨人嫌了,起身要走。
走到玄关的时候又忽然回头,“嗳,你晚上吃饭了吗?”
“……”
真是后妈啊?都聊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关心儿子吃没吃……
“吃了吃了,您快摆驾回宫侍寝吧。”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臊人的话呢?”慕容实在没忍住,回身给了傅竞帆一个大逼兜。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母亲,傅竞帆关门走到卧室门口,“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快出来吧,我妈走了。”
随遇顶着浑身的怒气走了出来,杀气腾腾地看着傅竞帆。
她进,他退。
“你干嘛呀?”
“你故意这么玩,有意思吗?”随遇面色严肃。
“生气啦?”傅竞帆探究地看着随遇的脸,“谁让你不大大方方坐在这呢。”
“然后呢?你怎么跟你妈介绍我和我们的关系?”随遇冷言冷语丢过来。
“我会一把将你夹到胳肢窝底下,兴奋地和我妈说,‘好好瞧一瞧看一看,这是您未来儿媳妇儿,美吧?’”傅竞帆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