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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伊芙琳说的那样,当亚历山大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余孽躲在修道院时,他过来了,只带了两个小队的土兵。
夕阳的余晖中,亚历山大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朝着修道院走来,黑色的长靴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他的身姿挺拔而矫健,黑色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个愚蠢的傻大个儿。”
二楼的爱德华端着红酒杯一饮而尽,给出了这个评价。
“你这样说,是因为看见他就想起了冯幽吗?”爱丽丝在一旁充满恶意的问道。
爱德华并不想承认她说对了,嘴硬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哪个聪明人会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踏入吸血鬼的地盘。”
傻大个儿亚历山大听不到他们的话,他已经自信满满的进入了修道院,冷酷的灰色眼睛扫视着四周,似乎要将每一个角落都看穿。
很快,他找到了祷告室。
当他推开祷告室的门,门轴发出的“嘎吱”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看到席镜的瞬间,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呵,终于找到你了,罗斯柴尔德家的小老鼠。”
席镜没有理他,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圣洁的金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白晳的皮肤简直比婴儿还要娇嫩。
“这一切,都是吸下层人的血供养出来的。”亚历山大在心里愤恨的想道。
他掏出一把燧发枪,迈着大步走向席镜,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似乎要将席镜身上那所谓的“高贵”气息彻底碾碎。
距离席镜不到一米时,他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侧,另一只手将枪口对准席镜的太阳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席镜,想从看到那张标准的贵族脸上露出惊恐祈求,甚至痛哭流涕的表情。
但是通通都没有,眼前人依旧维持着上流人的体面,体面得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那个把自已的脸踩进泥里的傲慢贵族。
亚历山大内心的愤怒彻底抑制不住了,他的手指缓缓按动扳机。
即将开火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动不了了,不光手指,全身都动不了了。
紧接着,一直没有动作的席镜动了。
她拿出一张绣着精致花纹的手帕垫在手上,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下了亚历山大手中的枪,然后将枪口抵到他的眉心。
随后,席镜将枪口抵到亚历山大的眉心,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亚历山大的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
席镜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
“呯。”一声清脆的枪响突兀地在寂静的祷告室中响起,亚历山大被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已依旧动弹不得。
然而,片刻之后他才意识到,那声音只是席镜模仿出来的。
席镜看着他惊恐的模样,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两颗格外尖利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