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个份上,林缦仍然能保持安静,下意识反应不过是闭上眼睛,如同赴死的勇士。
「靠!」周贺南恨恨地砸在头枕上,男性自信被打击到家,「我有那麽恶心吗?比那些揩油的老男人还恶心?」
「你想听实话吗?」她睁眼,明明是受压制的那一个,语气却好像更胜一筹。
周贺南不用听都知道她的实话是什麽。
他悻悻松了手,捡起毛毯,自我讽刺道:「我知道,我周贺南,全世界第一恶心。」每个字都说得好拖沓,好像心不甘情不愿,又偏偏子弹顶在脑门上,必须说出来。
「可——不都是你逼的吗?」伴随着解锁的脆响,他质问,带着没有温度的丶深不可测的微笑。
委屈不甘早就成为淹没彼此的汪洋大海。
凭什麽永远把错盖在她头上。
「我到底逼你做了什麽!」
林缦的低吼声在狭小黑暗的车厢内回旋,她粉饰太平的本事永远可以被周贺南轻易拆解。当年是不是应该断臂自救,好过拖泥带水恶心别人还恶心自己。
不屑从鼻尖发出,周贺南双手抱胸,懒洋洋倒在车座上。
「呵,做过什麽?你给静姝介绍人渣,害她差点自杀。在我面前装善良大方,暗地里跟我妈联手,给我下套丶逼我结婚。林缦,你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了钱为了自己,难道你还希望我把你当什麽宝贝对待吗。」他声音缓而平,像公正严明的大法官,不带个人感情地宣判她的罪刑。
「我没有」三个字卡在喉咙里。
她必须承认她的爱不够纯粹,是那种杂质过多不能放进柜台的钻石,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钻石的钻石。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开口之後,连她都觉得语言苍白,「我从来没想过伤害静姝。」
「证据。」
「……」
「是不是想说你好心办坏事?」周贺南的眼角瞟过来,像乍暖还寒时候最冷冽的一阵风,力道惊人。
「林缦,你觉得我还像当年那麽傻吗?」傻到不知道自己是个工具,还要快快乐乐地演出别人写好的剧本。
怎麽就能那麽傻。
每次想到过去这些事情,周贺南都有强烈地想要拨回时钟的冲动。而这份冲动带来的狰狞全部落入林缦的眼中。
恨与可怜在心尖难舍难分,最终变成脸上意味不明的笑。
「周贺南,你这麽心疼她,可你除了看着她被欺负还有其他办法吗?」她清楚地知道怎麽伤害周贺南,不惜抹黑自己,「如果离婚之前你再这样发疯,我会……」
「你会怎样!你要是再敢碰静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根本不让人把话说完整,周贺南的理智与逻辑不适用於和方静姝有关的一切事物。他眼中有怒意在聚焦,化成滚烫的眼镜蛇缠上林缦。紧跟着是一双手,在日夜冒险中逐渐粗糙厚实的一双手,因此十分陌生的一双手,它们死死地摁在了林缦的肩膀上,将她往下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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