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的很严重吗?怎么就到了要坐救护车的程度了?
电视里出现这样的场景都表明主角活不了多久了,或者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就死了……她在极度的心理折磨中她呜咽着哭了起来,甚至开始忏悔自己一生没做什么好事,也没给父母买上大房子。
“别哭了,难听死了,像小狗一样。”商陆板着脸坐在旁边,“又死不了,顶多就是伤到神经变成植物人。”
我谢谢你啊。
付之幸彻底哭了出来。
到了医院里,她趴在急诊室的床上,医生检查了她的伤口,说:“伤口很长,好在都不深,伤到了一部分皮下组织,后期要想不留疤就得仔细护理。”
医生开了单子,“家属先去缴费吧,先抽血看看有没有感染,一会儿我给你缝针。”
听到“抽血”和“缝针”这两个字,付之幸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她从小就不怎么生病,记忆里唯一一次打针是在村里的赤脚医生的诊所里,她嚎了半天,踹了医生几脚,最后还是被一群大人按着打了屁股针。从此便落下了对针的深深的阴影。
学校组织打疫苗时她总是“逃单”,得了病吃药可以,打针一定不行,更别说抽血、扎手指这种极度刺激视觉的行为。
她一直觉得怕针这件事很丢人,就像有人居然怕蚂蚁,矫不矫情啊,但是她又无法克服对针的恐惧。
“等一下,先别缴费!”付之幸叫住了商陆。
“你有医保,算工伤,不缴费你打算怎么办?自然恢复吗?”
“不是,我是想问,罗珠在不在?我不想麻烦你。”
她怕针的事只有罗珠知道。
“她去配合警察做笔录了。我是你上级,今天这事儿我也有责任,不算麻烦。”商陆接过医生开的单子。
医生狐疑的问:“你是她上级?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她老公吗?”
“是老公也是上级。”
交完费,因为付之幸行动不便,抽血的护士直接来到医生的手术室,现场给付之幸抽血。
付之幸趴在手术台上一抬头就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针头,恐惧袭来,她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结结巴巴说:“等一下……”
“怎么了你?”护士有些不耐烦。
“我……”付之幸将脸埋在枕头上,不敢看,认命般伸出胳膊,“您给我扎轻点……”
护士扭头看到站在旁边的商陆,她用压脉带缠紧付之幸的胳膊,说:“你是她老公吧?你先出去吧。”
护士见怪不怪了,大部分情侣或者夫妻来抽血,女方会在男方面前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博取男方同情,一旦男方离开了,女方就恢复正常。
商陆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等护士给付之幸抽完血时,拍拍付之幸的肩膀:“好了,不用埋着头了,你自己按压十分钟。喂,不用埋着头了。喂!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