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这麽多天以来裴宿燃还是第一次真正踏足这个房间。
房间里比较乾净,一尘不染的,和当初借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看得出来谢桉本人爱收拾。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裴宿燃也不在乎他爱不爱乾净。
自从他进入房间以来,一眼就看见位於房间中央的被白布蒙上的放在画架上的画。
好奇心驱使裴宿燃走到画架前,他可没有艺术细胞,并不了解一副作品对一名画家的神圣,一把撩开白布,让白布下的画重现天光。
就算他知道,也只会更猖狂的撩开。
画上的男人侧着脸看书,神情专注,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
与裴宿燃像了个七成。
「这是真的双替身啊,不过我怎麽有点爽呢」
「虐到你了吧,渣男,谁叫你欺负我们宝宝」
「哎呀,被当成替身很不好受吧,嘻嘻」
如果是不怎麽了解他的人看见这幅画恐怕会把男人认错成他,甚至裴宿燃要不是知道剧情和自己没有泪痣,恐怕也会以为画的是他。
裴宿燃盯着画面上的男人,不知道是该冷笑还是愤怒。
这世界上从来只有他把别人当替身的份,没有人丶他也不准有人把他当替身,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
太可笑了,同床这麽多天的情人居然把他当替身。
他居然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真是大意了。
最终万千情绪只化为一声带着嘲弄意味的冷笑。
「呵,你不解释一下吗?」裴宿燃戏谑般的勾起唇角,轻轻拿起放在画架上的美术刀,有意无意靠近那幅画。
「有点勾人啊这狗男人。」
「强制爱预定起来!好有疯批那味儿。」
「疯批+美人就是最适配的!」
骄傲如他,怎麽会允许落他面子的东西存在於世界上。
要不是因为杀了主角受世界会崩塌,他一定会千刀万剐主角受,让他尝尝地狱的滋味。
听到这话的时候,谢桉真真切切地看见裴宿燃的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抱紧小桉宝宝,渣男不会想杀了宝宝吧?」
「追妻火葬场文前期不都这个调调吗?後期他就学会乖乖当我们宝的狗了。」
「同意,坐等渣攻真香!」
裴宿燃:?我是真想让他死啊。
谢桉想开口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开始,因为他确实最开始的时候是把裴宿燃当替身的。
那个时候他怎麽可能知道自己会真喜欢上裴宿燃,如果知道的话,谢桉怎麽也不会把这幅画带来了。
反正现在谢桉就是很後悔丶特别後悔,甚至希望世界上有後悔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