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冷慈不可置信,望着面前的人,他捡起对方衰落的马灯,仔细端详面前人的相貌,不知为何,这人与爱墨竹有三分神似,而对面的人正是白玢玊。
此时白玢玊面容不善,握紧武器枝柯,现在他已面露杀气。
两人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端详爱墨竹片刻,刁冷慈正欲开口,白玢玊便一个巴掌狠狠甩去。
刁冷慈猝不及防。
白玢玊脸上沾染了怒气,他怒吼道:「你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险些杀死他?」
若是往常,刁冷慈挨了这一巴掌,定会不依不饶,跟对方打起来。
但这一次他却是出奇地冷静,既没生气也没动,似乎被这一巴掌打傻般,傻在原地。
但他心里已经明白,面前的人不是像爱墨竹,就是爱墨竹。
否则,白玢玊不可能会如此生气。
刁冷慈揉揉脸,小心翼翼去看爱墨竹。
爱墨竹已有些昏厥,但情况还好。
白玢玊为他疗伤,看向一边,地上又是一些被刁冷慈杀害的人。
他很是不耐烦,刁冷慈不仅为人心狠手辣,还总是喜欢滥杀无辜。每一次被他杀害的人,总是会扔到他这个地方来。
毕竟白玢玊这,是个杀人灭尸的好去处。
可他不甘心的是,每次刁冷慈杀人都非常爽快地,把尸体丢在这,任由他自己处理,而自己却不管不顾。
只有自己为他擦屁股,这种屁股擦一次两次也就够了,关键是擦了这麽久了,他不仅不收敛,反而越来越放肆。
虽说他会给自己不少珠宝丶药材当补偿。但这简直就是当下人使唤!
他们之间本就有间隙,白玢玊本就对他不满,再加上诸如此类的事件,他还险些杀死爱墨竹,更让自己火中烧。
「你到底想干什麽?」
白玢玊强压怒火:「怎麽又来这里,还带这麽多人,又来我这里杀!但凡让爱墨竹看到,你还是这副德性。」
刁冷慈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他小心地伸出手,但他的手,很明显地在颤抖。
他小心去摸爱墨竹的脸。
与白玢玊小声交谈,没多久,爱墨竹便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
「我这是在哪?」
白玢玊急切道:「你醒了,可有不适?」
爱墨竹摇摇头,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徘徊,最终落在刁冷慈脸上。
刁冷慈?
爱墨竹有些不敢相信:「你怎麽在这里?」
见爱墨竹还记得自己,刁冷慈当即喜极而泣道:「你居然还记得我!」
白玢玊当即冷下脸来,狠狠瞪他一眼,刁冷慈才想起,忙将手掌放在爱墨竹额头上。
想删除他方才的记忆。
爱墨竹料到他想做什麽,便不着痕迹地别过头,拉住刁冷慈的手往自己怀里带。
「邬卿,你不是去找贺萧了?」
刁冷慈的手僵住,爱墨竹不记得自己了,居然会将自己认作是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