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去看看他。」
卟阜点点头,却并不想跟着去:「你自己去看他吧,如果他知道你来看他,他定会很开心的。」
皠悰哦了声,扭头离开。
大殿中赤炟依旧是思索自己该何去何从,此时贺萧寻来,赤炟抬头注视他,才发现他早就长大了。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总是喜欢将他当个孩子。
「贺萧,你来了。」
「白玢玊跟刁冷慈那两个废物,说走就都走了一点感情都没有,我来看看你。」
赤炟点点头,眼底却依旧很是绝望:「我也不知为何,心中思念爱墨竹,可总觉得好像他真的不存在一样。」
「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赤炟点点头,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很恐惧,却也不知自己在恐惧什麽:「只是觉得,似乎,曾经的那些都是梦一般,都是假的。」
贺萧哦了声,却不怎麽在意,只是觉得赤炟好像很开心的神情。
「我不知为何,曾经很喜欢那些女人男人的,但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了,甚至每次都觉得,他们差了点什麽。」
赤炟没接话,许久他才问了另一个问题。
「贺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就算有一天,你不是始皇了,那你……」
贺萧倒时很清闲,他没有赤炟那般多愁善感,只是道:「我啊,我都还好,我觉得还行吧,我只是想……」
贺萧其实还是比较看得开的,但最终也不知想要说什麽,说出的话却是结结巴巴的,没有完整的话。
「其实我也不知应该怎麽说,就是觉得……任何事物,都是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的过程,可能习惯就好了吧。」
这是贺萧的话。
可赤炟并不放在心上。
「嗯,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只是我觉得,有点惋惜,可我也不知在惋惜什麽。」
「这个世界有没有始皇,其实根本就不重要,只是,就好像在惋惜一个根本就,没有得到过的东西那般。」
「我能理解,但……存在不存在的吧,假如千年後再也没有人见到过狂暴,可能我们也会觉得,狂暴是不存在的。」
这倒是提醒了赤炟,可他也不愿承认。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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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伴随水珠滴落的声音,爱墨竹缓缓睁开眼睛,在一片漆黑冰冷中醒来。
爱墨竹觉得很是茫然:「邬卿……」
颤抖着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身上被束缚着铁链,而後他笑了:「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啊。」
不知为何,爱墨竹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也似乎很过於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