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便咬一口对方的耳朵。
闻溪脑子砰砰砰连续炸开一朵有一朵烟花,说故意的话的似乎也对,但她并不後悔。
「我……」
「嘘。」乌玲玲忙伸指抵住她的唇,好容易占据了上风,她坚决不让对方开口气自己,「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下午在城主府,你也察觉到不对了是不是?」调戏完人,乌玲玲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
「嗯。」闻溪点头。
其实早在看到拿到任务玉简後她就觉得不对,据任务堂的长老所说,这个城主最开始对於城里失踪的事并不在意。即便是後来心爱的女儿失踪死亡,他求助的态度也说不上多积极,更多地还是迫於其他人的压力才不得不找上一元宗。
而当闻溪找到之後,对方的态度却又一反常态地热络,表面看着又好似真的极其痛恨女儿的凶手。一前一後的矛盾态度没法不让人生疑,但事实上闻溪明里暗里在城主府已经查了许多次,始终没发现其他端倪,因而她也只是怀疑。
乌玲玲无奈地瞥她一眼:「知道不对你还那麽听话?叫你喝酒就喝,也不怕我故意害你。」
「你不会。」闻溪笃定道。
正如乌玲玲信她会听自己的话一般,闻溪也全然地相信对方。
明明两人此前根本没商量过一句,但只需一个眼神,对方便知道怎麽做了。
所以,这才是她一再对这个傻子心软的原因啊。
乌玲玲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先前我同那个鬼东西交手过一次,不小心被他跑了。短时间内,他或许不会轻易出来,所以我们得给他机会……」
两人躺在床上,耳鬓厮磨大半晌,定好计划。乌玲玲刚想起身,只听门口传来砰地一声响,两扇房门大开,同时一只黑色的兔子嗖地一下蹿了进来。
「溪溪,我……你在干什麽?」闻雪看着房中的场景尖叫出声,鼻尖嗅到屋里的酒味,立即不满地瞪着乌玲玲,「你给她喝酒了?你是不是想把溪溪灌醉,对她行不轨之事。不对,你已经对她行了不轨之事,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呜呜呜,可怜的溪溪,你的清白都被这个小妖精给毁了。」
她趁人之危?
乌玲玲看着面前又哭又闹的双标护短兔子,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闻溪,坏笑道:「对,我就是故意灌醉她,好趁人之危。可惜你来晚了,你的溪溪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要脸的小妖精。」
闻雪气得兔耳直抖,不过她不似闻溪那般单纯,气了一会,注意到闻溪身上衣服虽散乱,却没彻底散开,顿时明白对方故意是对方气自己。
想到这,闻雪怒火消去,心态也跟着转变,立时扯着对方凶狠狠威胁道:「好,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你夺了溪溪的清白,那就必须对溪溪负责,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嗯,溪溪更不会放过你。」
她的溪溪都为了这个妖女入了极情道,这个妖女别想後悔。
闻溪的脑子在这时倒是格外机敏,立即跟着说:「对,你要负责。」
乌玲玲突然有种被赖上的错觉。
不过,两个金丹期而已,事情一结束她就跑路,她们还能一直追着她走不成?就算追,也要追得上才行。
乌玲玲没将闻雪的威胁放在心上。
反正该说的已经说完,有只兔子在,其他事也没法做,乌玲玲乾脆把人交给对方,自己出门找到梦兰。
先前救下这些人纯属偶然,之後乌玲玲基本没管过她们。那晚梦兰被笛音控制的事她也因追查凶手的事一时给忘了,直到今早听季昀和简月衫说起时才忽然想起来,也是因此才注意到梦兰身上的特殊之处。
她怀疑梦兰的体质或许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前同闻溪在一起,她不好说,现下对方被那只兔子缠住,倒正好让她抽出时间去验证。
而在检查完梦兰的身体後,乌玲玲发现结果也确实如此,梦兰体内正好存着一丝极微弱的先天阴气。这先天阴气乃因着婴孩孕育出生的过程时由於各种原因自发形成的,有的人生下来随着时日的增长这抹气慢慢便散了,有的人却能一直存於体内。
那邪修,选人的依据大概也是因着这个。
事实上,修真界内,如梦兰这般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算不得有多特殊。不过,若此前那些抓的人都同她一般,仅一个青羽城就有这麽多人,这个概率未免高得有些不正常。
而梦兰,总归她是利用对方,出於稳妥,乌玲玲决定多予她一层保险。
「这个你拿着。」乌玲玲取出一块木牌,「里面有元婴修士的三道攻击,可保你性命。这里的事结束後,你若愿意也可拿着令牌去魔音宗找一个叫郗梦的内门弟子,见到令牌她会知道怎麽做。」
「谢前辈。」梦兰并不推辞,稍许犹豫後多问了一句,「我能否带文眉一起?」
「可以,你自己安排。」
乌玲玲无所谓道,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於她并没有什麽两样。
……
屋内
闻溪自乌玲玲离开後就不大开心,但闻雪说有正事要与她谈,她也不好任性,只能勉强同意让对方走。
「你又打听出什麽新消息了?」
虽说闻溪吐字清晰,听着也有些条理,但闻雪瞧她眼神不甚清明,担心对方清醒後再忘记,一定要叫她先用灵力把酒意化了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