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般若挑衅似的对着乌泽做了个口型,但没有发声。可不得不说,这个激将法对于现在正于气头上的乌泽来说的确有用。
“老子杀了你!”
深蓝的水鞭应声而下,于般若咫尺的距离抽到了他脚边的草地,留下一道长长的鞭痕。
“废物就是废物,准头还是这么差。”般若轻蔑一笑,指尖再次燃起一团火,只轻轻一弹,在空中越变越大,迅速袭往乌泽的方向。
“当”
火狠狠砸在了剑上,发出震耳的响声,被挡下的火团散成点点星火,在落地之前便散在了风中。
看到自己的术被拦下,般若歪了歪头,红瞳锁上那张挡在乌泽身前清俊的脸,原本势在必得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算是我门下的,你打他,我不会坐视不理。”
田渊柏预料对方不会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将长剑收回了剑鞘,又反手施了个隔离术,将两人隔了起来。
“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现在她还躺在这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你们能不能安静些?”
这番话显然最是有用,且田渊柏此时满脸写着:“你们再闹,爷就把你们全收了”的话语。一直喘着粗气的乌泽与沉着眸子的般若不情不愿地互看了一眼,仿佛短暂地握手言了和,就地便坐了下来,好像刚才的打斗只是场短暂的梦。
“柏先,主人怎么这么久还醒不过来?”
如今会搭理自己的也只有田渊柏了,乌泽委屈巴巴地眨巴着眼,只觉得自己眼里的小珍珠都要扑通扑通掉出来了。
“她强行用全身灵力与我的捉妖壶对撞,遭到了反噬,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撞击罢了。醒是能醒,就是不知确切的时间。”
田渊柏掖了掖盖在裴萱萱身上的袍子,暗自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今早晨起时,他估算着上山会冷,便多带了件衣服,现在倒是真派上用场了。
“喔~”
“主人没事就好。”
乌泽绕到他的身侧,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拍了拍衣服,于他的身旁坐下。
“啧”
无意间看到乌泽低下头,露出了那晃眼的绛红色发带,田渊柏越看越觉得烦躁,抬起手就把它给揪了下来。柔顺的发丝滑落在乌泽的肩上,让乌泽大惊失色,慌忙惊声尖叫了起来。
嗯,这妖物身上没了她的东西,顺眼了点。
一个小小妖怪,凭什么能用她的袍带做发饰?
这衣袍带子,应是给他才对。
嗯……有臭妖气,得拿回去用香多熏几天。
田渊柏暗暗腹诽,面上仍沉默不语,但眼底无意泄露出了他得逞的笑意。
“你干嘛!”
发现自己爱惜不已的发带就这么被人夺了去,乌泽的音调中带着股哭腔,令不远处装腔作势闭着眼,实则在暗中观察的般若都蹙起了眉。
“明日我再去街上给你买一条。”
懒得理会乌泽的撒泼,田渊柏顺势便将它塞入怀中,完全不给乌泽反对的机会。
“不行!”乌泽起身跺着脚,狂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