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冕头上沁出了汗,他捂着肩膀回到车上,一路上留下了血迹,随行的手下在车上为他止血,准备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叶冕无奈地笑了:「这副样子回去,肯定被我老婆笑话。」
顾亭晚在家里,他刚做完一套动作准备休息。但是心跳一直很快,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深,他睡不着,起来给叶冕打电话,叶冕没有接。
顾亭晚皱眉,叶冕很少不接他电话,难道是还没结束吗?
已经很晚了,顾亭晚也不好打扰傅锦书,他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腹底托着孩子:「你爸爸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顾亭晚睡不着,他起身想换身衣服,去alpha协会接叶冕。刚下床,叶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晚晚。」
顾亭晚松了口气:「你怎麽样了?怎麽不接电话?」
「我刚结束工作,你呢?怎麽还不睡?」
「我睡不着,心脏跳得太快了,感觉你出了什麽事。」顾亭晚说。
叶冕这会刚包扎好,手被吊着呢。
「我能有什麽事。」叶冕笑了。
顾亭晚还是觉得不对劲,像是在逞强。如果真的没事,叶冕肯定会说:「你就这麽诅咒你老公啊?」开着玩笑并且不避讳不好的字眼。
「好了,不过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得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叶冕说。
顾亭晚沉默了会:「嗯,好。」
「这麽乖啊。」
45。易感期
叶冕睡得不是很安稳。
直觉告诉他,他的易感期到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身上受伤了不想让老婆担心,但又是需要老婆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谢璃,让谢璃安排beta医护人员过来照顾他,免得出现意外。
虽然他的自制力很强,可以控制住自己,但现在受伤了,意志力薄弱,遇到omega可不得了。
身上很热,出了不少汗,伤口也裂开了。他按铃喊来了beta医护人员,帮他换药重新包扎,这才能睡去。
不知道晚晚怎麽样了。
他的思绪在空荡荡的房间离乱飘,信息素也溢了出来,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像迷路的孩子一样乱撞,想找到顾亭晚的信息素。
「晚晚……」他呢喃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冕总算睡着了。
顾亭晚一晚上没睡,熬到了第二天上班时间,他才联系傅锦书。傅锦书一问三不知,顾亭晚平静地威胁:「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到你办公室发疯。」
傅锦书倒吸了一口冷气。
才刚处理夫夫俩庆功宴打人事件,再来一次,成宫就要炸了。傅锦书扶额:「他确实受了点伤,在成宫第一医院,你不要着急。」
说不急是假的,即使知道叶冕受伤是常事了。
司机带顾亭晚到了医院,刚下车,他挺着肚子都健步如飞赶到叶冕的病房。叶冕需要静养,傅锦书把他安排在了靠近院子的病房,这会叶冕正半坐在床上看窗外的风景。
顾亭晚打开门就感受到了乱撞的信息素,那信息素随着窗外的风扑进了他的怀里,没有造成攻击,反而和他身上因为着急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完美地交融着。
叶冕看向门口,有些惊讶:「晚晚……你怎麽来了?」
顾亭晚一声不吭地走进去,孕夫大着肚子都气势汹汹的,叶冕有些无奈:「慢点走。」
顾亭晚走到叶冕身边,盯着他被吊起来的手,伸手戳了戳:「断了吗?」
「没断,还好好的。」
「很得意?」顾亭晚的目光严肃又带着点心疼,过了会才问,「疼吗?」
「不疼。」叶冕用没受伤的手拉着顾亭晚的手,「其实不想告诉你,但肯定瞒不住,没想到你这麽快就找来了。」
顾亭晚没有回答,转身到洗漱室打了盆温水出来。叶冕看着顾亭晚挺着肚子还提重物,身子都坐直了:「你别拿重的。」
顾亭晚把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帮你擦擦身体,手心都湿了,身上肯定也不舒服。」说着拧乾毛巾,帮叶冕擦拭身体。
顾亭晚的肚子很大,帮叶冕擦身体的时候,肚子就在叶冕面前晃呀晃,有时候还会触碰到叶冕。叶冕的身体越来越热,信息素疯了似的溢出来,都被顾亭晚的信息素安抚得很温顺。
顾亭晚小心翼翼地帮叶冕解开衣服,擦拭着叶冕的上身。叶冕的喉结上下滚动,想把孕期温柔的顾亭晚按在床上狂做。
顾亭晚能察觉到叶冕的信息素异常,他淡定地帮叶冕擦身体:「易感期到了?」
「嗯。」叶冕应了声。
顾亭晚仿佛在帮发疯的狼狗顺毛:「再忍忍,手吊着不好做。」
叶冕抬眼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大金毛:「那能亲一口吗?」
顾亭晚刚把毛巾放下,看到叶冕的眼神,愣了会。他捧着叶冕的脸:「大狗狗。」说着就亲吻着叶冕的唇。叶冕嘴唇乾涩苍白,他不断地从顾亭晚那里汲取水分,松开顾亭晚的时候,乾涩的唇上附上了一片亮晶晶的冰凉。
顾亭晚微微喘着气,含露的双眸像一片湖水,在叶冕的眼里漾起了微波:「够了吗?」
叶冕摇了摇头:「不够。」
顾亭晚再次附上了叶冕的唇,翻滚的信息素逐渐在顾亭晚的吻里平息。顾亭晚侧着头,在叶冕的颈侧咬了一口,留下了自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