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祎柔:“他来做什么?”
王秉彦摇摇头:“两人商谈拦住了所有人,魏知府不让人进去。”
白祎柔心中了然,大抵是魏万青得了什么消息,差使祁江来做了。
好巧不巧,赶上了此等消息。
她眼睛一转,思索半晌,直接一脚揣上了紧闭的房门,连带着荡起了满室的灰尘。
王秉彦根本来不及阻拦,白祎柔张口大骂:
“祁江你的狗东西!今日你不将丢失的粮草补回来,我今日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她喊的中气十足,十成十的愤怒蓬勃而出,吓的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的魏万青蹭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什么人!怎能随意打断别人商讨!”
白祎柔注意到房中二人穿的都是便服,尤其魏万青,穿的倒华贵的绸衣。
“我管你什么人!”她抬手指向同样站起来的祁江:
“今天这粮食,你必须得掏出来!”
说罢,就要一脚揣上立在房间正中央的炭火盆上,身后的王秉彦不知道怎么阻拦,男女授受不亲,他根本不敢上手。
此番惹得魏万青即可摆起了官架子:
“呔!你个泼妇不知好歹!本知府今日就要治你的罪!”
白祎柔等他说完,佯装狐疑,向他自我介绍道:
“在下铁血营校尉白祎柔,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向他祁江讨要铁血营丢是的粮草来的!”
“刚才冲撞了知府,多有得罪,是下官有眼无珠。”
这文武两官进升不同,品阶轻重也有差别,赶上乱世,武官地位高些,白祎柔一介六品校尉,魏万青也要给几分薄面,听了她的自介,魏万青肥脸一僵,也是摆摆手:
“算了算了,白校尉也是气急,无碍。”
官大一级压死人,可眼前就是他针对重营所出军官,魏万青自知心虚,转头看向祁江,批驳起了他的下属:
“祁知县,怎么回事?怎么能怠慢了铁血营的将士!他们都是为国为民的,休要这样冷待!”
祁江:“魏知府训的是,就是关城县的确没粮了,下官也没有办法。”他拱手道歉,脸面上露出些许难堪来。
魏万青大手一挥:“过几日朝廷赈灾粮一到,甘州几省调度,我给铁血营借一批来!”
白祎柔面上惊喜,这魏万青真如祁江所言,一吓就会吐出点好东西来:
“多谢支援!”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还没有问知府姓甚呢?”
白祎柔悄悄注意站在一旁的祁江,他又似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装了起来,一脸冷色,唯有眼角瞥向她时,朝她眨了一下眼。
魏万青看白祎柔长得好看但举止粗野,以为好哄:
“甘州知府魏万青。”
祁江差王秉彦去给白祎柔看茶,细细看魏万青,他应当是相信关城县知县同铁血营校尉交恶了。
一来一回间,白祎柔大致在魏万青心中也落了个愚蠢鲁莽的印象。
两人视线一交,将魏知府哄得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