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一下冲进了陈遇安的嗓子。
返程飞机坐得比来时难受几万倍,旁边的大哥一直在抖腿,劣质香精味熏得陈遇安隐隐作呕。後几排有个小孩,每次他一闭眼小孩就使劲哭。没法睡,也睡不着,陈遇安硬生生挺到了下机。
本来订了次日海市飞潭州的航班,可陈遇安一点都不想在外边多晃了,他退了机票,买了能赶上的最近的高铁。
五个半小时,接近十点,高铁到站。
真的回来了,该收心努力搞钱了。
陈遇安一遍遍催眠自己,可每鞭策一句,下一秒就会想到他在酒吧答应小巨人搞了钱分他一半的情景,进而又有更多关於宋清野的回忆蹿进脑子。
要疯了。
网约车停在了南礼楼下,陈遇安没力气上去,给南伽去了电话。等人从车库开车出来的间隙,他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了一会,没看到可疑的猥琐男。
幸好没有,他现在这样可能连只鸡都打不过。
南伽的车缓缓在路边停下,陈遇安把行李扔进後备箱,手里依旧握着那把花。
刚在副驾坐下南伽就是一阵吐槽:「这花?西班牙特产啊?」
「呃……」
「欸你头是怎麽了?」
「磕了。」
「你真行。」南伽仔细瞥瞥陈遇安不太好的脸色,以为只是累了,又问:「玩得怎麽样?是不是爽翻了?」
「嗯。」
南伽一静,「怎麽了?一脸伤心出门又一脸伤心回来,你真是出去玩了吗?」
陈遇安的心好累,也很压抑,他什麽都回答不上,只能可怜巴巴地恳请道:「别问了,求你了。」
第38章只想搞钱
陈遇安离开得太久了,次日他去宠物店接俩狗子,小野从看到他就开始骂骂咧咧,带着大圆子,挤在他的小破mini里,怒嚎洒了一路。
整整两天没睡,昨晚回来狗儿子也不在,屋里过於安静,让本就还觉得新家陌生的陈遇安愈发无所适从,在床上摊煎饼摊到半夜才真的睡着。
这会拉着俩狗在小区里一阵好遛,陈遇安彻底力竭,回家倒头睡得昏天黑地,再意识清明时已经是昼夜交替时分了。
他混沌了好大一会,反应过来身处何处後下床在窗边站了会。
这个小区建在潭州最大江域的边上,他租住的这栋楼,采光朝向正对着江。又是三十二层的高度,一眼过去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再远点还有连绵小山。
黄昏落日,山水相依。面对尚佳的景色,陈遇安的艺术细胞却和集体死了似的,他只感觉到了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