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我把替换的裙子给你带过来了。”严子峰及时出现,挤开谢修礼,一把搂过白疏雨往内场的更衣室走去。
谢修礼被挤得后退了好几步,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严子峰一向称呼白疏雨为‘白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地叫她‘疏雨’了?
他越想越狐疑,快步跟了上去。
门是关上的,他轻轻压下把手,透过门缝视线探入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僵硬起来。
白疏雨更换了一条酒红色的长裙,愈发撑得她白肌如雪,但她反手拉不上拉链,正靠在严子峰怀里让他帮忙。
镜子里,白疏雨早就看见了门外鬼鬼祟祟的谢修礼。
她忽然很想报复一下他。
当初在医院病房门口看见他和温迎时受到的伤痛,他谢修礼也该尝尝。
她转过身,将毫无防备的严子峰推进沙发,跨坐在他身上,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我不说停,你就用点力。”
她的唇滑过严子峰的唇角,一路向下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每晚克制忍耐,装睡装木头人的,又何止严子峰?
她早就想吻他了,却不知道怎么挑破这层十几年的上下属关系。
今天就疯一它次,甜死身下的,气死门外的,爽死自己算了!
谁也不能欺负她白疏雨,若她受欺辱,百倍回击!
闷哼声无法抑制,严子峰压抑太久的情感被这个猝然的吻撕开一个裂口。
“你要疯,我就陪你疯一次。”
他抓住白疏雨的手,一个翻身身将她压在身下,猩红的双眸汹涌着水雾。
门外的谢修礼恍惚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猛然撕裂了。
像心爱的东西被被人眼睁睁抢走,却无力伸手要回。
又像有人在自己身上挥拳几十次,没留下半分外伤,血液却从每一根血管爆涌而出。
他想起那次和温迎在医院做下的荒唐事。
站在门外哭着录下视频的白疏雨应该比现在难受百倍吧?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么美好的婚姻碾碎成齑粉,糊自己一脸的?
带着无解的问题,他失魂落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