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以后还是多干活少说话。
等他走了,湛齐玉蹲下身子,望着那个参差不齐的狗洞,比划了一番土地。
又抬头看了看那皎洁的圆月,那双桃花眼的眼角微微发红,睫毛长的投下一片阴影。
然后他低下头,用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开始认认真真的鼓捣起来了泥土。
一开始他不太熟练,可是慢慢的就熟了起来。
阿六吃饱了饭后,看到那蓝色的身影正在弄着什么,想上去帮忙,可是又想起来了那个吓人的眼神,缩了缩回自己的房间了。
搬进这里以后,阿六就不跟少爷住在一起了,他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
虽然这样他多了个人空间,可是他也无时无刻的在担心着少爷。
又是半夜,他才听到井边有人打水洗手,猜到少爷终于忙完了。
天都没有亮的时候,阿六起床去灶房烧水热锅,路过院子他揉了揉眼睛。
院子那个隐秘的狗洞位置,通向院子的那条路,两侧种满了紫色的小野花。
昨晚少爷就是弄这东西了?
他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那条路笔直的不可思议,应该是少爷费了不少心力弄得。
阿六没敢再多看,赶紧去灶房干活去了。
少爷说了,多干活少说话。
不过,今天等过了晌午,那边都没有呵呵哒的声音。
原来今日牧家大娘子回来了,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有贵客上门来。
所以,山茶都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功夫跟他们说一声,
阿六心里也很着急,这少爷弄得这么漂亮的花路,要是没有被看到那不就白浪费心思了。
反倒是湛齐玉很淡定,他依旧是天亮就起身洗漱,吃了饭就开始认真读书。
湛母看那两位姑娘没来,就在院子里面洗洗衣服,很多衣服还带着泥点子,没来得及浆洗呢。
这宅子确实很方便,有了这一口井就不用去河边挑水了。
“阿六,去做几个衣服架子。”
东张西望的阿六只能去弄竹竿子,做衣服架子。
一墙只隔的牧宅,正厅有一个妇人跟大娘子聊的火热。
“妹妹,怎么娇娇没出来呢,不会是出去了吧?”
秦姨母是牧周氏的嫡亲姐姐,她们两姐妹一个嫁给了官家,一个嫁给了商家。
虽然秦家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可是士农工商,商人就是低人一等,商人妇更是了。
所以牧家的大娘子每天都鞭策两个儿子考个一官半职,可是一个比一个不着调,算是废了。
不过幸运的是,自己的嫡亲姐姐的独子秦风杭,也不是个出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