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羞的不敢抬眼。
这般在唐薏的角度看来却是江观云见她不喜,唐薏虽莫名,却还是提步上前。
落在窗前的光线被一道身影覆住,唐薏没进门,而似鸟雀般趴在窗沿上探着头看他。
江观云微微侧目,却未直视唐薏,“怎么了?”
她开口便想问为何这两天一见了自己便总拉个脸,话到嘴边又改口,“昨晚我是怎么回房的?我在你书房睡着了?”
脑顶嗡炸一声,他面不改色扯谎,“你自己回去的。”
“啊?”显然唐薏不信,她最后的记忆仅仅留在这书房,但恍惚中还觉着似飘在天上云游似的。
那感觉很奇妙,似梦见甜米糕一样奇妙。
尚在迟疑中,唐薏的目光却被他下唇上的伤口所吸引,抬手指了自己的唇角同他比量,“你嘴唇怎么了?馋肉自己咬破了?”
分明是一句玩笑话,却一下子说中江观云的心事,心口一颤。
一下子被她逗得破功,,竟顺着她的话点头应下,“是,馋了。”
蒙在鼓里的人哪能听得出他的话外音,还调侃道:“那就吃呗,堂堂江小公爷,一口肉都吃不上?”
知她无意,可听在有心人耳中便成了虎狼之词,望着她的眼神越发古怪起来。
终还是他别开言,改问旁她:“你要出门?”
“嗯,我去看看相宜姐。”
“去吧,早去早回。”
唐薏撑着胳膊直起身来,心中迟疑未解,“昨晚真是我自己回房的?”
“嗯。”这一声应,十分没有底气。
唐薏时而神经粗犷,竟也抓着自己的后脑嘀咕:“真是见了鬼了,你们江府不干净吧。”
“或许吧。”他笑笑。
知她要出门,小厮一早就去安排出行的马车,这会儿正在府门前候着。
唐薏一脚迈出朱色门槛,便瞧见府前的抱鼓石后探出来几个小小的脑袋。
四五个孩童正探着头紧盯着她,眼神奇怪,似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唐薏一边下阶一边望着小小的几个,终不知是他们几人中谁尖叫了一声“妖怪!”
其余孩童亦尖声叫着逃窜开,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