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治即将走出门时,一位裹挟着病气的少年迎面而来,两个人擦肩而过,双方垂落在身侧的手背像是在不经意间相触。
太宰治下意识回过头看了一眼对方,后者只留他一个披着黑色白绒斗篷穿着十分保暖的背影。
没有过多去留意,现在横滨来的外国人并不少,太宰治收回视线踏出了混乱不堪气味杂乱的酒吧。
他站在拐角处,呼吸着外界清晰的空气,眼眸盯着墨色夜空中的几颗碎星,如同自言自语般嘀咕,“早知道就不把地方定在那么糟糕的环境里了,那些人身上混杂一起的气味真让人作呕。”
身后紧跟着出来的男人犹豫片刻后,斟酌着问道:“太宰大人是如何知道对方是个少年的?”
太宰治回过头施舍给对方一个冰冷眼神,嘴角的弧度不含笑意,“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去解释给你吗?如果脑子没有用的话就赶紧自告奋勇的冲在枪战第一排吧,这样的话还能够起到点作用为身后的人挡上一点子弹。”
少年开口就是恶毒的嘲讽。
“十分抱歉,太宰大人。”男人冷汗淋漓,双唇微颤。
“啊……反正我已经习惯你们的没脑子了。”太宰治看起来颇为大度的随意摆了摆手,“对方伸出的手,手指纤长没有老茧,看起来是没有碰过兵器的类型,手掌没有成年人的那么大,而是跟我的差不多。”
伸出五指,瘦削的手掌一半被裹在绷带里,“声音可以通过咳嗽调整变沙哑,导致人分辨不出原本音色,但是不能使声音变尖,对方是原本就不想隐藏自己是一个少年的事实……?”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毕竟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隐藏在黑暗里,却疏漏了手,对于我的试探也没有丝毫惊讶和否认,本以为会是个胆小鬼,但如今看来是别有所图吗……?”
“真不愧是太宰大人,观察的如此细微!”男人见状赶紧吹捧。
太宰治收回思绪,目光淡淡瞥了一眼身侧陪笑着的中年男人,嗓音听不出情绪,“连交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解决掉身后那些‘尾巴’总该能办到吧?如果连这也做不到的话,就用你腰间的那把枪自尽吧,为港口afia减轻一点负担。”
男人闻言表情瞬间难看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在酒吧中有多少人觊觎着那份被对方夸大其词去粉饰的情报,如果让他一个人去应对的话那未免也过于螳臂当车了。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淡漠,看着男人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后者迫于压力不得不咬牙应下。
“一定不会让太宰大人失望的。”
“最好如此。”
太宰治抬起脚步光明正大的往港口afia的方向走去。
男人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太宰治在回去的这一路上受到一点伤害,他怕是就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看着太宰治根本没有想要去隐藏行踪的打算以及对方恶劣的性格,男人已经开始在心里想着遗书要如何写给自己的家人了。
作者有话说:
呃呜!再起不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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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龙头战争篇
费奥多尔进入酒吧后,自然的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普通的葡萄汁,与此同时,进行完交易的千岛言提着沉甸甸的手提箱起身离开。
两个人擦身而过,没有任何形式的交流,伴随千岛言的离去,酒吧里小部分人按捺不住跟着起身离开。
横滨今晚的天空透着微弱的星光,月亮只露出了浅浅的一牙。
斗篷在半空中飞舞,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阴暗的小巷子里不断响起各种乱七八糟的声响,不远处的枪火声盖过这一处的哀嚎。
千岛言伸出手指在脸上带着的面具上划过,上面猩红的鲜血已经沾染上了纯白。
“沾的一身都是……”
颇为嫌弃的想要摘下面具,耳麦里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响起费奥多尔压低的嗓音,“不要摘。”
为什么还是不能摘?
千岛言困惑的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任何觊觎自己手中提箱的活口了。
是因为暗处盯着的那个人吗?那个人看起来很弱,他能杀。
不过那样的话,费佳的布局可能就要更改,所以姑且还是忍耐一下吧。
抬起脚步走出被血腥味笼罩的小巷,黯淡的月光轻轻洒在身上,原本完好的斗篷上破了几个窟窿,其中有的像是是子弹,有的像是匕首之类的暗器造成。
“真累啊……”千岛言像是嘟囔般抱怨,“想回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伴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暗处掠过一缕微风,一直在暗中潜伏监视的“眼睛”被“主人”下达了撤退命令。
身处喧哗混乱酒吧的费奥多尔面前的葡萄汁一口未动,他微笑着拒绝了几个上来搭讪的女雇佣兵,转身离开了酒吧。
两个人走着截然不同方向的路,最终不约而同在据点里会合。
千岛言进了房间之后,随手把手提箱丢在一边,手提箱坚硬的外壁碰撞上地上散落的枪支零件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张面具被他迫不及待的摘下来丢在角落,故意摔的四分五裂。
费奥多尔静静注视着对方堪称幼稚的举动,“不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