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站起来走到玻璃门前,白细手指隔着玻璃,触碰那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星光的时候。
它闪烁了一下。
“是爸爸星!”
夏栀激动得跳了起来。
夏栀抬头看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表盘。显示时间22:18分。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距离自已卧室一个房间之隔的画室。
开灯,关门。
小姑娘文静地坐在画板前。手中的素描笔勾勒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画板上的人物轮廓逐渐清晰。五官立体优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夏栀的笔尖停在其眉峰处。
思绪飘飞。
从她有记忆起,父亲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因为工作的原因,夏明远几乎每个星期回一次家。忙起来的时候,干脆住在实验室,一整个月见不到人。
街坊们开玩笑说,老夏把实验室当家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爸爸妈妈才会离婚。
爸爸回来的次数明显更少。
三年前夏栀生日那天,把她从温家里接出来,给她买了蛋糕,又陪她去游乐场。
奇怪的是,爸爸送了她接下来三年的生日礼物。
那条真丝裙就是爸爸送给她18岁的成人礼。
她却给弄丢了。
爸爸去世的消息,是妈妈打电话告诉她的。就在爸爸最后一次看她的几天后。
实验室爆炸,夏明远是那场事故的唯一死者。
他就像是知道会出事一样,这么隆重地给她过那次生日、送礼物。
而且,为什么父亲公司其他人都没事?
夏栀握着笔的手抖个不停。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轻颤。
曾经那么美好的一个家,说没就没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
蓦地,夏栀觉得身后升腾起一股凉飕飕的冷风。
猛然回头。
夏栀愣住。
封寒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没听到一点儿声音。
没多给她时间思考其他。
暴戾恣睢的男人,一个大跨步上前,青筋暴起的手臂猛地一扫。
夏栀就像一个小鸡崽子似的,被一股大力掐着纤细的脖颈拎了起来。
夏栀意识到自已被这样对待的原因。
“他是…嗯…”
她的话刚说了个开头,余下的话被男人强势的吻尽数吞没。
夏栀的视线越发迷离,眼前暴徒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模糊成一团。
在男人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眼看就要彻底昏死过去。
也许是求生意识使然,夏栀忽然发觉自已手心里还死死地攥着那根素描笔。
没多犹豫一秒,夏栀用尽仅剩的力气,将它狠狠刺向男人脖颈。
“咻——!”
封寒倏地偏头躲过。
小东西长本事了。
掐脖子的大掌松开瞬间,又攥上细白手腕,稍稍用力,夏栀就疼的不得不松开手中紧握的素描笔。
男人冷笑:“不自量力。”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的小脸。
寒潭般狭长黑眸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