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清新的味道混着晨曦,拂过帘子,落在沈元柔身上。
马车宽敞无比,偏裴寂紧紧贴在马车壁,与她之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这样的位置一旦碰上颠簸,他随时会摔下去。
沈元柔撑着下颌,低声问:「你害怕我?」
她昨夜不曾休息好,在马车上小憩了一阵,此刻声音还带着刚苏醒的慵懒调调。
「不怕。」裴寂飞快地答。
随後,他看到沈元柔扬起的眉头。
「……我,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景色。」裴寂轻声为自己辩解。
沈元柔没有拆穿他。
马车帘好好的挂在那,若非偶尔吹来一阵清风,他哪里能瞧见外头的景色。
沈元柔没有在问下去的意思,她随手拿起一册卷宗,也忘却了身旁裴寂的存在。
裴寂抿了抿唇,抬手将车帘掀起一些。
雨後清新的味道让人心情好上不少。
裴寂稍微自在些,不敢打扰沈元柔处理正事,轻手轻脚地打开食盒,将方才做好的那些糕点装在碟中,放置於桌案上。
「你从哪里学来的手艺?」沈元柔问他。
前世她们并不曾谈及到这个话题。
或许说,前世她从未心平气和的好好了解过裴寂。
裴寂一贯顺从地垂首:「父亲教我的。」
裴寂的父亲,沈元柔记得,那是一个比他还要固执丶守规矩的男人,其他的已经记不清了,这样的记忆对她来说已经很是久远了。
她拈起一块糕,这样的味道,让她回想起前世裴寂在她府上的日子。
他每日都会为她来送糕。
沈元柔对後辈从不会吝啬夸赞:「味道很不错,你的手艺很好。」
「义母喜欢就好,」裴寂顿了顿,轻轻道,「我往後,常为义母送。」
沈元柔凝望着他,咬下一口糕点。
酥皮触碰唇齿,无需用力便化在口中,带着白花的馥郁。
莫名的,这股味道让沈元柔觉得,极贴合眼前的少年。
沈元柔擦拭着指尖:「你如今也有,十七岁了?」
「裴寂十六,」裴寂补充道,「还没有过十七岁生辰。」
「正值二八年华,」沈元柔微微颔首,「有心意的女子了吗,或者,你想要找一位怎样的女娘做妻主,义母为你做主。」
裴寂望着她的侧颜,道:「全听义母安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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