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们将小案摆在榻上,温思凉持笔时,便听人道:
「尚公子的画有市无价。」
紧接着,裴寂便见他很是不服气,却又极为认真的开始作画。
生怕被尚风朗比下去一般。
裴寂眸光落在尚风朗的画卷上,与他当时的视线一样,沈元柔是那样耀眼。
他只能看到她。
裴寂摩挲着袖边,他的画功也不错的,经名师教学,有父亲指点,或许,他会将义母画得更好。
「画好了,来瞧瞧,看本殿的画能值多少钱。」
温思凉得意地勾着唇,引来众人的视线。
而後,偌大的帷帐内无一人发言。
「……怎麽都不说话?」温思凉狐疑地扫了众人一眼,都不曾怀疑自己的画。
裴寂率先道:「殿下的画,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尚风朗连声附和:「是啊是啊。」
他没想到,裴寂这话都能圆回来。
实在不能怪他,那画太丑了,丑得别致,一眼就能叫尚风朗忘记自己要说什麽,只恨不得,能换一双没有看过长皇子大作的眼睛。
裴寂本就是为了脱离公子们,而扯出这样的话来。
却不想尚风朗追了来。
如今瞧过温思凉,他便寻了个由头,回了自己的帷帐。
「公子,」曲水为他换好药,见他铺张色彩,凑过去道,「这是哪家的女娘?」
裴寂只勾勒出外形,而後便用了浅淡的色彩。
至於女人的五官,他还不曾落笔。
方才裴寂想,沈元柔生得那样好看,他都有些不敢落笔,生怕画不出她的半分气度丶神姿。
「瞧不出来吗?」裴寂垂着眼眸,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曲水摇头:「不曾见过。」
自然不曾见过。
沈元柔从来不曾穿过这样浅淡的色彩,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服饰,瞧不出来是极好的。
在曲水期待的眸光下,裴寂落笔。
「……不画眉眼吗?」曲水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作画的重点不就在於眉眼吗?
裴寂却勾着唇角,没有回答曲水的话。
他清润的眼眸望着画中人,用眸光细细描摹着。
「裴寂。」帐外传来女人清越的声音。
裴寂有些慌乱的想要收起画作,但颜色还未乾,他细腻的指骨蹭上了绯红与浅黄,冰凉湿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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