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棠屏退了下人,同他面对面坐下。
他面无表情道:「我以为,你会知晓我此行的目的。」
裴寂眉头轻不可察地蹙了蹙,还是将新泡好的茶倒好,放置在他的面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原主君,我们好像不熟。」
「不熟?」吴真棠凝着他,冷笑一声,「真的不熟吗,你怕是没少了解过我。」
裴寂很不喜欢他的态度。
看着吴真棠推开面前的茶盏,裴寂抬眼对上了他:「您这又是什麽话?」
「裴寂,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的,」吴真棠微微凑近他,「一定要我说的那麽明白吗,聪明人?」
裴寂喉结仓促地滚了一下。
他的声音宛如循循善诱的恶鬼:「心悦自己的义母,你觉得,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你面临着什麽样的结果?」
「原主君,我不明白您为何突然同问说这些,」裴寂维持着冷静的表象,「我们不熟,也因为您是原玉的父亲,故而我对您恭敬,但这不代表您能抹黑我的名声。」
他义正言辞地指出吴真棠的问题,对方却倏尔笑了:「名声?」
「小裴公子,如果你还在乎名声,就该离她远点,明白吗?」
「您是在教训我吗,」裴寂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没有半分退让,「为母父丶师长的教诲,後辈当然会听。」
吴真棠当然没有资格教训他。
他同裴寂没有半点关系,同沈元柔也没什麽关系。
他是被吴真棠的外表蒙蔽了,他生得宛如谪仙,裴寂就当真觉得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
「我的教训,你迟早要听的。」
吴真棠凑的他很近,裴寂清楚地看清他眸底的汹涌丶疯狂。
裴寂忽而觉得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了:「……什麽?」
而吴真棠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只是唇角带着浅淡的笑:「原玉,应该唤做是沈玉,那是沈元柔的孩子啊。」
「怎麽能叫原玉呢,」他语气很是温和,却听得裴寂汗毛倒立,「她不会是你的,你们之间,也不可能。」
「听明白了吗。」
「觊觎自己义母的小贱蹄子……」
原玉,沈玉……
裴寂猛然睁开了眼睛。
像是溺水的人方浮上水面,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跳得很快。
入夜了,天儿还有些乾冷,长皇子帷帐的帘子自始至终不曾落下来,为的是散药味,裴寂正好坐於这处。
曲水担心他着凉,正要为他盖上一层鹤氅,却被裴寂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
裴寂可看到他面上的惊恐,压低声音问到:「公子,怎麽了?」
裴寂急急地吸了一口气,待看清眼前的景色後,才反应过来是场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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