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噩梦,裴寂不愿再想起的噩梦。
吴真棠怎麽会那样凶,一点也不持重,义母是不会喜欢他的。
「没什麽。」裴寂不打算再提起。
真是一个荒唐的噩梦。
原玉就是原谦的儿子,同义母有什麽关系呢。
「……你也听过原主君和义母的事吗?」终究是没能忍住,裴寂转头看着他问。
曲水点了点头,很小声地道:「这事不能说的。」
「连我也不能告诉吗?」裴寂皱了皱眉头,小声同他讲道理,「你悄声些,旁人不知道的,我也会守口如瓶。」
曲水很有原则地摇头,认真看着他:「公子说过,」
「不能妄议主子,不论在哪儿都要谨慎些,更何况事关家主,我们只是仆从,私下说这些,被听去就完啦。」
裴寂静默了一瞬:「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曲水商量:「我也算,嗯,半个主子,你同我说,不算妄议主子。」
见曲水有一瞬的动摇,裴寂加大力度:「今夜再烤一只鸡。」
裴寂放慢了脚步,看着曲水神色的变动,微笑着扯了扯袖口方才被压住的,有些不平整的痕迹。
「当年家主和原主君的事,公子怎会不知晓呢,」曲水不解,但继续道,「听闻,当初家主官场不顺,是原主君帮的忙。」
作为寒门的才俊,沈元柔过了殿试那一关,还要面临氏族的打压。
在这个贼宦丶奸臣当道的朝堂,没有背景和银子的很难立足的。
吴真棠就是在这时候注意到的她。
年轻丶端肃丶有胆识的女人,光看上去便觉得她不凡,沈元柔的涵养不像是寒门子弟,她有些太耀眼了。
吴真棠嘴巴再厉害,到底也是没有经历过情爱的男子。
他很快就被沈元柔身上那种清润丶沉稳丶难以言说的气质吸引,无法自拔。
那时的沈元柔身上,还有文人味儿——她不愿接受吴真棠的帮助,在被她拒绝後,吴真棠还是安排人为她疏通了官路。
但吴真棠考虑不周,他作为京城的高门贵子,如此行事,引来了太多的目光,和不必要的麻烦。
「此事闹得很大,坊间传闻说什麽的也有,总归是对未婚男子的名声不好,」曲水为他打理好衣袖,跟在他身後,
「那时的原主君也到了选妻主的年纪。」
吴真棠芳心暗许,他不顾绯闻,如此行事,沈元柔不会看不出来的,她是那麽聪明的女人。
姜朝只严苛规训男子,女人并没有被灌输太多「女男大防」的思想,避讳还是有所避讳。
但作为友人,起初两人还曾在同一诗社。
诗里有风花雪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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