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羽吃得差不多了,白悦单刀直入地开口,「羽,那天我发烧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喂草药了?」
羽一下子睁大眼睛,神女不是昏迷了麽,她怎麽会知道?
不过他转念一想,神女那麽厉害,知道了也不奇怪。
他迟疑地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因为草药确实是喂了,但却不是自己喂的。
他抬头便看见神女鼓励的眼神。
羽鼓起勇气坦诚,「不是我,是云给你喂的草药,那种草药很有用,一下就退烧了」。
他眼神焦急,似乎担心白悦会责怪他。
白悦看出了他的不安,笑着望向他的眼睛,「嗯,你的药帮了我很大的忙呢」。
羽闻言眉心舒展,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
「云是你的亲人吗?我那天依稀能够感觉到一双很温柔的手呢。」
羽比划着名告诉白悦自己和云的关系,以及他那天是怎麽去找云,云又是怎麽喂药的。
「云很厉害的,她认识很多草药。」
他又不好意思地补充道,「神女也很厉害,神女能让植物枯萎,还能让茅草屋变大。」
白悦现在也能听懂一些远古语言了,因为他俩早就互通过姓名,羽也一直喊她「悦」,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羽喊她神女。
羽经常崇拜地看她,她能够理解,毕竟系统让植物快速成长收获的功能的确不是常理能解释的。
不过她对於「神女」这个称呼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她以为这种情况下会喊她「巫女」。她依稀记得,远古一般称呼这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超自然力量是「巫术」。
白悦开玩笑地问道:「为什麽是神女啊,不是巫女什麽的吗?」
羽挠了挠脑袋,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因为你和祭司一样厉害,祭司是神子,你肯定是神女」。
白悦一下来了兴趣,难道这个祭司也跟自己一样是个穿越人士。
她问羽,「祭司也能让植物枯萎吗?或者让屋子变大?」
羽摇摇头,「都不行呢,但祭司能够预言灾难」。
想了想,他又委屈地补充道:「祭司说我会给部落带来厄运,我就被赶出来了」。
不知怎地,白悦听出了一股部落内部争斗的味道。
她想,一个穿越人士没必要这麽针对一个憨憨的远古人类吧。
至於预言灾难什麽的,她记得古时候的祭司似乎都说自己有这种能力,预言能力最适合装神弄鬼了。
「而且,哪能那麽巧,刚好有两个人穿越到同一个地方」,白悦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她不再聊祭司,而是调转话头,问羽一些云的事,她对於这个长者还挺有好感的。
在羽的描述里,她也是一个很温柔的长辈,白悦在心里想像她的样子,因为没有见过,她想像中的云总是不自觉地往妈妈的形象上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