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八咫镜把写真一扔跳到伏黑甚尔大腿上,顺着他的衣服一路爬到肩头,凑到人耳朵边叨叨,“早说是找哥哥办事嘛,你看你,把哥哥都吓萎了!”
伏黑甚尔没接八咫镜的话,这玩意儿跟着孔时雨在一起久了没人管,流氓话术用得是越来越熟练,也不知道两人整天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着调。
“闭嘴吧……”被吵得烦了,伏黑甚尔直接抬手把八咫镜从自己肩头拍了下去。感觉世界都清净了不少,这时把伏黑惠安抚睡着的伏黑一華也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憋笑的孔时雨和明显不耐烦的伏黑甚尔有点奇怪,这两人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哟,弟妹来了。”孔时雨笑着对伏黑一華挥了挥手。
“弟你妹,少攀些奇怪的关系。”
“得,那我走?”孔时雨作势要起身,结果伏黑甚尔根本没给他个眼神。
“过河拆桥!”深知自己这次又被当工具人使了,孔时雨叹了口气就打算真走结果被伏黑一華劝住,后者不满的批评装死中的伏黑甚尔道,“甚尔怎么能让客人走呢,还占了这么长的沙发,快往旁边挪挪。”
“切。”虽然是满嘴的不服,但伏黑甚尔还是乖乖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孔时雨马上颠颠的坐了过去,惹得后者连翻两个白眼。
电视里的红白歌会还在继续,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了一丝微妙,做为老油条孔时雨感觉气氛不对马上借口起身表示自己需要去趟厕所,而且是很久的那种。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这人精终于看懂脸色了。
回头看了伏黑一華一眼,正想开口,对方也在这时转过了头来,两人四目相对,伏黑一華突然笑了起来,“甚尔今天把孔时雨先生叫来,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想到孔时雨的言谈举止和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工作,伏黑一華知道,自己这个新晋丈夫,选择今天把客人叫来家里,一定不单单是为了庆祝生日那么简单。”虽然我们之间确实还不够了解彼此,但是我知道,甚尔总是会悄悄做很多安排。”
“……”就要说出口的因为对方的一记直球卡在了喉咙里,伏黑甚尔看着对方满含笑意的眼睛突然就有种败下阵来的感觉。
看来循序渐进的想法还真的不怎么样,毕竟这么乐观的伏黑一華,不管遇到什么都能自己我调节,反观现在畏畏缩缩的自己,还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我不是个什么好人,我不知道这样的我有没有资格继续跟你在一起,虽然之前说要成为家人,但是这对你来说……结婚……我毕竟不是最好的选择……哎,烦死了……”伏黑甚尔皱着眉试图找到一些好的措辞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可话到嘴边却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
“嗯?”伏黑一華歪着头听着伏黑甚尔说完,说真的,她虽然不理解对方口中自己是个坏人的意思,但结婚这一选择,是他们两个共同的选择呀,要像家人一样的生活,带着津美纪和惠,开开心心就好。
难道?
对方还会觉得自己在渴望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吗?这么想着她也不自觉皱起了眉,“甚尔觉得爱情重要还是家人重要?”
“嗯……各有好处?”对上伏黑一華认真的眼神,伏黑甚尔尝试着说出了一个自己现在觉得正确的答案。
“甚尔犹豫了哟。”伏黑一華笑道,“这是你择优选择的答案吧?不是发自内心的认同,那说明甚尔你也很迷茫。我不知道甚尔经历过什么,就像甚尔不知道我的过去一样,但我想对你说,爱情和家人是同样重要的,因为它们都是我们人生中不可或缺的感情,现在没有体会到不要紧,未来还有很长的路,我会陪你一起去寻找的!”
你看,伏黑一華就是这样的女人,即使遭遇过不幸,也不会怨天尤人,她只会将这些所有归结成人生路上必须要有的经历,不开心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这个女人一直在用她那些奇奇怪怪的道理纠正着伏黑甚尔扭曲的人生。
“……是吗……”伏黑甚尔低头思考了一下,“也许,你现在就可以看八咫镜了。”说完在伏黑一華好奇的眼神中唤了一声八咫镜,结果听到一声含糊的回答。
伏黑甚尔顺着声音看去,就瞧见八咫镜正被吃饱饭的津美纪抓在手里玩耍,那恹恹的样子明显已经遭受了很久的蹂躏。
顶着一头黑线,伏黑甚尔将八咫镜从津美纪手中解救了出来,然后把镜子放在伏黑一華手中,耐心给她讲起了之前对方被绑架后不完整的那段记忆,并将是否要看自己的过去这一选择权留给了对方后抱着伏黑津美纪回了婴儿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婴儿房被伏黑一華从外面打开。
伏黑一崋:“虽然很好奇,但总觉得过去的事是过去的,未来才是重要的,所以……”
伏黑甚尔:“所有?”
伏黑一崋:“所以,未来一起努力吧。”
新的生活就此开始2
2004年9月12日
电视机播放着时任首相在这一日宣布辞职的新闻,面对首相突然的决定,霓虹的民众一片哗然,人心的不安和时局的动荡让在黑暗中潜伏的诅咒跃跃欲试。
伏黑甚尔端着儿童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路上一边用脚将地上的玩具拨开,一边喊着津美纪吃饭,等把儿童餐在桌上放好后又去婴儿房里找伏黑惠,这个时候就又能听到他警告惠不要把八咫镜往嘴里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