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适应群体,对于本就独特和小众的人类来说,真的是一件蛮残忍的事情。
就像是我们从青春期时开始萌出对美的渴望,但是偏偏又要因为所谓的得体和乖巧而压抑这种渴望一样。
乔栖常会遇到来做美甲的初高中生,看她们能够直面美,探索美,她就觉得真好啊。
或许一代人不会比一代人更美好,但一代人总要比一代人更勇敢。
“我想我会和斯思成为朋友的。”乔栖听完温辞树的话后,这么对他说。
温辞树轻轻抚摸她的头,又爱又怜。
静了片刻,他又问“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今天咱们是坦白局。”
伴侣之间,能这样专门挑出一些时间来讲这么久的事情,并不容易。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赤诚相对的时刻。
乔栖“嗯”了好一阵,才问“你快想想,还有没有忘记告诉我的事情,我暂时想不到了。”
温辞树想了一阵。
然后他还真的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头像是一朵被踩脏了的茉莉花,那是你掉的。”温辞树说。
乔栖难以置信,他怎么总能令她震惊。
她问“难道是周野渡送我的那束吗”
高考结束那天,周野渡送了她一束花,是茉莉。
当时她觉得又不是象征爱情的玫瑰花,加上朋友们考完试之后都有家长过来送花,唯独她没有,所以就收下了。
后来大家一起去烧烤摊吃饭,那束花孙安琪也喜欢,乔栖就拆开送给她几支,应该是那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而温辞树和同学也在那个烧烤摊聚会,只不过一个在屋内吃,一个在外面吃,他看到了她,后来等她走后,他捡起他掉的花,随手拍了张照片。
温辞树笑“所以我在婚礼上也用了茉莉花,这花的寓意不错,茉莉是莫离的意思。”
乔栖哑然失色。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换个话题,来掩饰自己满心的汹涌“我想起来一件事,孙安琪的日记里有写你和别人打过架,为什么”
聊到这个,温辞树比刚才提起吕斯思的事情还要低沉。
有些被尘埃掩埋的记忆,或许她有权利知道,但似乎她不知道对她更好。
他想了很久。
乔栖就在旁边等了很久。
好像是知道他一定会告诉她这些似的,她并不催促。
终于,温辞树瞭起眼皮看向她。
他还是那么淡淡的,但声音里却带有一丝抚慰的意思“我打他是因为他偷拍你。”
“偷拍我”乔栖难以置信。
“在你上楼的时候拍你的裙底,装作擦肩而过拍你的大腿,你穿低领的衣服时他也会拍我比别人更留意你,所以有一次你上楼的时候他拍你被我现了,后来我把他堵住了,找到了其他偷拍的照片。”
乔栖没想到这背后竟有这么肮脏的事情。
她恶心的像吞了只蛆。
越想越觉得无语,她都气笑了“他暗恋我”
温辞树摇头“本来找他之后,他答应我以后不拍了的,谁知道后来还是拍了。所以我就打了他,然后他告诉我,这些照片不是他想看,是有别人想看。”
“谁”
“找人偷拍你的那个男生叫路甲平,我本来想找他谈谈,但没出两天他就退学了。”
乔栖呼吸像被扼住,她瞪大了眼睛“谁”
“路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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