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去吧。”南绾卿向后靠去,满心期待落空,见君归言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她翻开文件,左手拿笔,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笔锋凌厉,与右手写出的字一般无二。
“南总,南溪儿小姐想见您。”张助理觉得南绾卿虽然是笑着的,却透着一股寒意,她竟不敢抬头直视。
都说南总十分温柔,她却不敢苟同。
“南溪儿。”南绾卿看着文件低喃道,她不应该急着和冷傲泽解除婚约吗?怎么会有时间来找她,“让她进来。”
“是。”张助理退出办公室。
南溪儿一袭白裙,面容姣好,显得整个人更加温婉:“绾卿姐姐,你的伤还好吗?”她扫过南绾卿的脖子,仿佛能看到丝巾下的痕迹,随即又轻声埋怨,“怎么能对绾卿姐姐动手呢。”
“未婚夫出事,你还有时间来嘲笑我,看来你是不喜欢他。”南绾卿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讥讽。
“哈哈哈,绾卿姐姐可真是可爱呢。”南溪儿轻笑出声,心里羡慕与嫉妒并存,语气十分阴冷,“冷傲泽那个蠢货,也只有绾卿姐姐会喜欢。”
南绾卿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不悦:“少说废话,没事请离开。”
“有事啊。”南溪儿眨了眨眼睛,就要去摸南绾卿的手,还不等她碰到,南绾卿就收回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她眼中闪过受伤,悬泪欲泣的看着南绾卿,“绾卿姐姐,我是来道歉的。”
“嗯,我听着。”南绾卿冷眼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波动,要是君归言在她面前哭,她倒是会怜香惜玉,可换成南溪儿,她只觉得烦,“快点。”
南溪儿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兮兮的道:“绾卿姐姐,对不起。”
“嗯,你走吧。”嘴上说着对不起,眼中却是充满笑意,并无半分诚意。
“绾卿姐姐,你对我好冷淡啊。”南溪儿撇嘴,“是溪儿做错了什么吗?”身体前倾,几乎趴在桌子上,伸手又要去触碰南绾卿。
南绾卿眉头一皱,脚下用力,椅子向后退去:“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别在这耽误我的时间,抓紧离开,还有我们同岁,你这一声姐姐,我真不敢当。”
“可是我喜欢叫你姐姐啊。”南溪儿忽的一笑,站起身来,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绾卿,语气轻轻柔柔的,如情人般呢喃,“绾卿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
南绾卿闻言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觉得可笑:“你今天不该来我这,应该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南溪儿懂了她的未尽之言,却并不在意:“看着绾卿姐姐如同丧家之犬般人人可欺,我可是心疼坏了,我告诉自己,只让绾卿姐姐体验一周,一周之后我便将绾卿姐姐接到身边。”
她的眼神渐渐变冷,“可是呢,绾卿姐姐消失了,再回来已经成了卿安集团的南总,比之前更加耀眼,更加迷人。”
南绾卿静静的听着,眉头紧紧地蹙着,看向南溪儿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傻子。
“绾卿姐姐,你很在乎君归言吧。”想起那天南绾卿虚弱的靠在君归言怀里,将决定权全部交于对方,一副全身心信任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发狂。
要不是君归言的出现,现在南绾卿全身心信任的人就是她。
“与你无关。”南绾卿冷漠的看着她。
“哈,与我无关。”南溪儿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重复,再抬头看向南绾卿,眼中的泪水也落了下来,“我后悔了。”
她好不甘心,如果她能早点,结果是不是就能不一样了。
如果不通过冷傲泽来接近南绾卿,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可没有如果,现在站在南绾卿身边的人是君归言,而不是她,不是她南溪儿。
她勾起唇角:“绾卿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南绾卿见她哭了,觉得莫名其妙,三年前的事,要不是南溪儿的出现,她还会是南城南家的大小姐,起码明面上还是。
“其实冷傲泽是喜欢你的,但比不上他追求的地位、金钱、权力。”南溪儿见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抽出一张纸擦拭眼泪,“他配不上你的喜欢。”话落,就拎包走了。
“呵。”南绾卿看着桌面上她与君归言的照片,唇边泛起冷笑,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南绾卿了。
三年前的南绾卿满心满眼都是冷傲泽,如今她的心里只有君归言。
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当初。
故意
花允星反手甩了花允亿一巴掌,面露讽刺:“姐姐,你可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摩挲着这张与她有五分相似的脸,不出意外的花允亿面无表情的撇开头,她也不在意,捏着她的下巴,手微微用力,花允亿跌坐在沙发上,她跨坐在她腿上,划过她纤细的脖颈:“姐姐啊,你也该嫁人了。”
花允亿眼神微闪,将她推开:“不嫁。”
“呵,嫁不嫁,嫁给谁,都是我说的算,你没有资格反对。”花允星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轻蔑的扫了眼花允亿,便收回了视线,“花允亿,你的一切,由我不由己。”
她是花家的继承人,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花允亿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花允亿垂着脑袋,对于花允星的话,她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倾慕姐姐多年,因着姐姐办事能力不差,我便一直舍不得放人,可如今姐姐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让我失望啊。”
花允星一想到张董已过耄耋之年,头发花白,即便保养的不错,可脸上还是有不少褶皱,最关键的是比她爹还大二十多岁,心里更为快意,眸中闪着雀跃的光芒:“姐姐嫁过去,可省了不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