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烟也没有坚持,然后就看到她同桌吹了几下就把吹风机关了,递给她说:“好了。”
方烟:“……”
“你坐下来。”方烟最后不得不把人按在凳子上,自己来。
柔软的手在自己发丝间划过,万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她万分后悔,刚刚自己应该多吹一会儿,也不用先现在这样坐在这难耐。
是的,难耐。
青春期时的萌动就是这么快,万瑜想按都按不住,双脚并了并,咳嗽一声说:“已……已经好了。”
“还没。”方烟没有看到她的不自在,手指梳着她的发丝,神情专注,近距离观看才发现同桌的发丝很硬,也很多,平时都是扎着马尾在后面,也没多加关注。
把发尾最后一点湿润的地方吹干之后,她关掉了吹风机,说了声:“好了。”
坐在凳子上的人仿佛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才转身,手搓了搓自己的头皮,才把激起的酥麻感搓掉。
“不是要找知识点吗?”方烟歪头问。
“哦,对。”万瑜回神,连连点头。
这个模样的同桌有点憨憨的,方烟噗嗤一声笑出声。
万瑜脸色一整,轻轻摸了下自己有点烫的耳朵,眉心都拢到一起去了,“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方烟连忙收起笑,她可是知道这位同桌的,很容易恼羞成怒,还是不要逗她了。
两人来到方烟的房间,房间内的摆件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靠窗的书桌,此刻书桌的台灯开着,一本练习册摊开,旁边放着纸笔,明显书桌的主人刚刚坐在这里写字。
“写到哪了?”万瑜走过去看着练习册问。
方烟从外面搬了一张椅子进来,放在她椅子的旁边,“才写到。”
万瑜在椅子上坐下,也不怎么懂,翻了翻练习册,最后放弃说:“你把重点指出来吧,我来写。”
你写?方烟就差把这两个字表现在脸上了,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写吧。”
“怎么了,我写不是一样吗?”万瑜茫然看她。
方烟咳嗽一声,没好意思说她的字,把练习册拿过去,拿起笔继续刚刚摘抄的地方。
看着那一撇一捺橫弯竖钩的字,万瑜这才了悟,手肘撑在桌上,手托着头,坐姿懒散道:“你是嫌我的字难看。”
一撇拉的有点长,方烟镇定地继续写下一个字。
看了眼那条腿很长的字,万瑜靠过去逼问:“是不是嫌我字丑?”
方烟侧头刚好说话,没想到万瑜靠的太近,两人的鼻子碰了一下,嘴唇也差点碰到,一下子两人瞪大眼,万瑜‘刷’的一下扭过头去,方烟后知后觉地回身,敛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神色。
“是有点。”她声音和平时一样,温温柔柔舒舒缓缓的,像小河的流水一样柔和。